“父亲明明说过,这合虚山行踪不定,东游西荡,根本就没有固定的位置,这个张稳稳今日却说,自己祖祖辈辈都栖息于合虚山脚下,这,岂不是妄言?还是说,父亲将此事忆错了?” 如此想着,苏子瞻扶案而起:“不行,我得就此事与迩丰商量一二。” 待苏子瞻上得楼去,找到王迩丰的房间时,却听得里头有人说话: “喝!再喝!谁不喝谁是小狗!” “好!长这么大,我张稳稳还没怕过什么,来啊,再喝!” “竟然是他?”苏子瞻闻言,一把推开房门。 屋内的景象,着实让苏子瞻触目惊心:王迩丰与张稳稳二人喝得酩酊大醉,皆将外衣与鞋袜脱了,丢得满地皆是。估计苏子瞻若是再不来,这二人得喝得脱光了衣服,坦诚相待了。 王迩丰眼神漂移着,终于看到了门前的苏子瞻,连忙欣喜道:“是子瞻!来来!快来一起喝!” 苏子瞻环顾四周,脸上分不清是震惊还是震怒,或者,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幸亏我今日来得及时,不然,这二位,还不知道要闹出何事。深更半夜,不是,即便不是深更半夜,你个堂堂男子,与女子独处一室饮酒,这只怕是不合适吧?”苏子瞻一面说着,一面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桌前。 “有什么不合适的?”王迩丰醉醺醺道,“朋……朋友之间,本不需计较太多……” 看着喝得醉醺醺仪态全无的王迩丰,苏子瞻怒其不争道:“你……” 哪知,他话还未开讲;王迩丰扑通一下栽倒在桌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苏子瞻气得差点要跳脚;那边倒下了一个,这边还有一个。 于是,苏子瞻摇着同样醉醺醺的张稳稳的肩膀,怒喝道:“你,快醒醒。“ 张稳稳拼命拍打着苏子瞻的手,嘟囔道:“讨厌!人家,人家醒着呢!” “你这还叫醒?”苏子瞻又急又气,拿起茶壶,到处一杯茶水,照着张稳稳的脸给泼了一杯冷水。 “什么?谁还没喝?”一杯水上脸,张稳稳终于清醒些了,一抹脸道:“子瞻兄,你泼我冷水作甚?” 苏子瞻示意张稳稳看看对面的王迩丰;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张稳稳感觉四处找齐了自己的外褂和鞋袜穿上,而后一脸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张稳稳对天发誓!她,怎么……“ 苏子瞻半句话都不愿多说,只朝着屋门摇着脑袋,示意张稳稳快走。 张稳稳这才慌乱地逃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