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还有家史?先别管家史了,你们史书上关于这事儿是怎么写的?” 苏伊士伸出一根指头:“苏大学士就娶了一位妻,名曰王迩丰,外号王二疯。终生再无他女侍左右。” 苏伊士顿了顿继续说道:“曾曾曾……” “停!”王迩丰制止道,“你要是还想我跟你好好说话,那从现在开始,再也别喊我祖母,更也别喊我什么老人家了。” “行。您老……您说什么都成,都听您的。” 王迩丰侧身,扶额,暗自嘟囔道:“得,他这个时空的史实竟然跟我所在时空也不相同。” “对了,By the way ,那本家史,可还是由您亲自主笔的。您不记得我正常,但是这本自传家史你总该有印象吧?” “我?写自传家史?然后还落到你手上了?”王迩丰难以置信道,“你可听清楚了,我可是来自3000年的未来,怎么可能做了生活在1900年前苏轼的妻子,然后还写了一本家书,送给身在2022年的三十代单传的孙辈?我怎么想的?是怕你的生活太枯燥,嫌你的生活、还是你的思想不够混乱吗?” “那倒不是吧?我的思想混乱得可以了,疗养院,我可是凭实力进去的!”苏伊士挠挠头,“不过你怎么想的,我咋知道呢,反正,我所说的,都是我知道的‘事实’。更深露重,时空繁多,我哪儿能期望这一切事都必须是我这颗小小脑瓜能解释得通、能理解得透的呢。”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能有这种时空观,倒也不愧为那苏家二呆子的后人。”王迩丰转念间,她不禁暗想道:”若是打乱时空来看,他说的这事儿,倒是完全有可能发生。所以,我真的有可能是这个老男人的曾曾……祖母,也就是说,我有可能真的嫁给了那苏……不对不对,你瞎想什么呢!赶快清醒清醒!” 王迩丰回过神来,醒了醒嗓子道:“这书啊,这亲缘关系啊,待我先回去理理,总能弄个清楚。” “那自然最好,您来自未来,又能在时空中随意穿行,想您老人家必是有大聪明之人了。” “你倒是挺会说话。诶,对了,你是怎么能够把我召唤到这个虚拟空间中的? “这……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王迩丰诧异道,“那这进入这个空间之前你是在干嘛?” “冥想啊!” “冥想……”王迩丰脑海中思绪万千,“冥想可以改变大脑神经。所以……这或许依然是跟我先前所推测的,异常的脑电波有关?” 如此想着,王迩丰向苏伊士喊道:“你,先把我放出去!这样我才能去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怎么放?不是你自己进来的吗?你自己再出去不就行了?” “怎么就是我自己进来的,前一刻,我还在街上好好儿地走着你,是被你的能量带入了这个虚空之中。” “是……我吗?那我要怎么才能放你走?” “你不是在冥想吗?最简单的办法……” “停止冥想就行!得嘞,我这就去办……那孙……那我暂时先同您辞别了。” “嗯。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我们真的还会再见面吗?” “谁知道呢,就像今天这样。人总因为凭着一己之力,真的能改变或者促成什么事情的发生,殊不知,小小的人力与抉择背后,乃是大大的共念、业力与宇宙之力,在共同引导、推动着事情的发生。只要姻缘具足,所有该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所有该见到的人也一定会再所有见到,该赴的约也一定如期而至。” 苏伊士依依不舍地拱手,拜别王迩丰;睁开眼的瞬间,苏伊士从冥想中走了出来。 这边,王迩丰亦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个欣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醒过来了!” 王迩丰侧面而视,自然是苏子瞻。 “哎,你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看人家姑娘家睡觉,这是哪门子礼数。” 苏子瞻不慌不忙:“首先:你是昏过去了,刚刚才醒,并不是在睡觉;其次,我是在这里照看不省人事的你,这和看你睡觉,完全是两回事。” “诡辩。算了,这次昏过去经历的事情信息量有点大,我就不跟你瞎掰持了。” 什么事情? 王迩丰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快步走到书桌前,摊开笔墨纸砚:“我刚刚见到一个光头男人。跟我说了一堆匪夷所思的事情。” “见到?在哪里?光头?男人?可是僧人?” 王迩丰摇头:“不是。他并非北宋时空之人,也并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