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袜,旁若无人地抠起脚来。一边抠,一边向身边的兄弟抱怨道:“哎,最近,这脚气实在太盛!” 赶巧这话被一旁经过的苏子瞻听得了。 苏子瞻眼睛一亮,声若洪钟地询问道:“有脚气?那之才哥可会用脚打川牌啊?” “啊?”程之才一脸茫然。 “胡闹!”一看这宝贝儿子打牌忘了时间不说,这此时此刻都还沉浸其中实未回魂呢,堂屋正中的苏老爷显然是坐不住了,“一屋子长辈们都在等着呢!你们还不赶快给我过来!” “哦,来了。这就来了。” 这番场景直将王迩丰看得暗自摇头:“我还道这苏二公子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这敢情还是个沉迷牌术不能自拔的赌徒呢?真是太出人意料。这……我……这王弗病前,究竟是看中他啥了?还让她爹三次上门提亲?此荒蛮之地,真是没人了。” 一旁,坐在王迩丰身边的苏八娘见王迩丰频频摇头,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俯耳低语道:“弗姐姐可别见怪,我这位二哥哥啊,得闲的时候就爱研究这些牌技赌术,并非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只是好奇,一心想要研究一下这其中的规律与破绽出来而已。纯属是求知欲胜,外加好胜心切。” 王迩丰勉强地笑了笑,轻轻地点头,表达自己其实并不理解的“理解”;抬眼间,却见对面桌上的秦公子,无不优雅地捏起茶杯,眼神却隔得老远,有意无意地飘落在王迩丰的身上,二人眼神对视的瞬间,王迩丰赶忙垂头弄手,浑身不自在,心中暗想道:“你这位秦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身在古代,你难道不知道,这没事儿瞎盯着人家姑娘看,可是有罪的。” 虽这么想着,王迩丰心里却有几分美滋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