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进得屋来:“小姐,时候不早了,马车已经停妥,您该去苏府了。” 王迩丰恍然:“我都忘了还有这事儿了。” 刘石心:“你去吗?” 王迩丰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身体道:“在其位,谋其政。我才刚醒,我想,多一些随遇而安,也许对那小姐……呃,对我记忆的恢复有所帮助,届时或许对大家都好,你说是吧?白鹭?” “是,小姐。” 王迩丰向刘石心道:“你跟我一起吧。” 语毕,三人遂一同上路。 刚上路不久,王迩丰想起什么似的,探身向车外的白鹭问道: “白鹭啊,鉴于我大病初愈,记忆缺失,对那苏家什么的,实在一无所知。要不,在我一会儿彻底丢人显眼之前,你在路上先给我上上课,跟我说说我和他们苏家都是什么关系,有些什么渊源。我是有些纳闷,怎么我堂堂一个王家小姐,本应待字闺中的,怎么一个二少爷的生辰宴就将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白鹭回身道:“小姐,那苏家可是远近闻名的江卿之家。更重要的是,先前,小姐可是对那貌若……呃,才华横溢的苏二公子,倾心不已啊!” 王迩丰高声讶然道:“倾心不已?”转而轻轻摇头,喃喃低语道:“我竟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能叫我我王迩丰倾心不已的人?” 白鹭兀自道:“不仅如此,您还哭着喊着,叫老爷上门提亲,而且,还提了三次……” “我?哭着喊着让我爹去提亲?还三次?你家小姐……我是说,我啥时候都堕落成……我啥时候都恨嫁成这样儿了?”王迩丰与刘石心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刘石心强忍住笑意。 “这个啊,其实也很正常,谁叫那苏家二公子人是香饽饽呢!诗书满腹,才华横溢不说,人还……”白鹭说道此处掩嘴偷笑,“三次还是少的呢,那附近镇上慕名而来的,上门十次、八次的都有呢。” 王迩丰扶额摇头道:“这苏二公子真就这么魅力无边?” 白鹭:“小姐您果真是记忆还没恢复。竟然连这件最重要的事都忘了。不过没关系,今儿个去苏家赴宴,再见到苏二公子,说不定,您就能想起这些个前尘往事了呢。” “真的?我宁愿我还是别想起来为好吧。就凭这一条——叫人家姑娘家家的上门提亲,还提了又提,这人啊,就不怎么地。至少,一点都不坦诚,不爽快。”王迩丰嘟囔道。 “又或许,他只是还没有遇到真正让他心动的人吧?”刘石心补充道。 “心动?”王迩丰嫌弃地看了刘石心一眼,“你到底是帮谁说话的。” 刘石心轻笑摇头。 王迩丰转而又向车外的白鹭问道:“对了白鹭,你上回说,这是那苏二公子多少岁的生辰来着?” “十七。” “十七?”王迩丰一脸错愕地看向刘石心,哑然道:“really?未成年人?真造孽啊!” 刘石心轻笑道:“这古人十三四就成家立业本是常事,十七在这里应该是已经大龄青年了。你可别忘了,春秋战国那会儿,越国可是规定,这所有男子都必须赶在20岁之前结婚,女子17岁之前则必须嫁人,要不然,就要治他们父母的罪。这一般人谁担得起呢!自然是都早早婚嫁了事。” “唉,确实。”王迩丰轻叹道,“‘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汉朝那会儿,还特地颁发了法令,要征收大龄未嫁女子五倍的税。这一般人家,真是单身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