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就因为他声称这书里所写的天马行空的情节,都是真实发生在他曾曾曾……呃……曾乘以三十的祖母身上,所以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刘迪看了一眼被k牢牢握在手里的旧书,越发好奇起来:“哦?有这么夸张吗?这书书里到底写了啥荒诞不经的内容。” 旁边,一位一直伫立不动,带着向日葵头箍面向太阳的病友,此时突然转过身来,向吴能和刘迪耳语道:“我还以为他是因为认定了自己是苏轼的后人,才被送进来的呢。原来还有奇幻家史这回事。” 吴能闻言,霍地起身,大喊道:“什么?他不是吗?我还信以为真了!” 一旁一直被迫默默“倾听”的光头男轻咳了几声:“咳咳,我人还在这儿呢。” 刘迪摆手乖巧道:“唉,没事儿,没事儿的,我们不介意的。” 光头男:“我介意。” 刘迪道:“哦,那好吧,那我们等你不在的时候再说……” 光头男把手一挥,朗声道:“不必了!既然,大家对我这本家史如此感兴趣,倒不如就由我来亲口告诉大家关于这本家史的始末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倾身向前。 吴能追问道:“所以,苏伊士,这本把你送进来的’自传家书’里,究竟写了些啥?” 苏伊士抬手制止道:“这可是一部很精彩、很长的家史,不过,在我开讲之前,你们是不是也得稍微有所表示才行呢?” 刘迪问道:“你要什么表示?” 苏伊士一手作酒盅状,一手作酒壶状,掩饰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吴能讪笑着,拍了拍刘迪的肩:“听说你家开的酒吧离咱院不远啊?” “是挺近的。” “苏伊士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找个时候带上大家一起去品鉴品鉴啊。” 苏伊士点头道:“还是吴能懂我。” “没问题啊!”刘迪爽快道,“只是,我家酒吧是晚上才营业的,这晚上,我们怎么能出得去呢?何况还这么多人。” 苏伊士:“这个你就甭操心了,我们自会找到法子的。好了!既然,大家诚意灼灼,酒约既定,那苏某的家史传奇讲演会,就此开始了!” 苏伊士眯眼,晃脑,沉思良久,这才缓缓道来。这一开口,就让众人目瞪口呆。 “在很久很久的……将来……” “哎,什么?你等一等,我觉得我好像出现幻听了。”刘迪转身朝一旁路过的护士喊道:“护士,护士,我该吃药了吧?” 护士摇着头,笑着离开了。 吴能一把抓住刘迪:“唉,你别闹,你等等。”而后向苏伊士道:“那个苏……伊士啊,你先停停,什么叫’很久的将来’,应当是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才对吧!” 苏伊士摇头道:“不,就是在很久很久,很久的将来……”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点头道:“这,脑洞确实够大。” 吴能道:“这何止是脑洞大,这都有点儿让人脑抽了。” 刘迪道:“可不是,大得辈份儿都乱了。他曾乘以三十祖母的自传,发生在未来……” k忽然无厘头地抛出一句话:“他真的是苏轼的后人。这本书里写的都是真的,所以不敢相信的人,要么是缺乏想象力,要么……” 说到此处,k抬眼看了刘迪一眼,又垂下眼帘,继续说道:“是太愚蠢。” 刘迪瞬间感到自己被冒犯了,突地坐正身子厉声质问道:“愚蠢?你说谁愚蠢?” 吴能一手抓住刘迪的胳膊,一手拎起自己脖子上的金刚菩提串,安抚道:“冷静、冷静,咱要保持冷静,我吴能这个名字叫了三十多年了,我不也照样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归宿,活出了自己’有能的’别样人生嘛?你一定要冷静,别让那些护士小妞又有机会拿冰桶来对付咱们。” “冷静!嗯,我很冷静。”刘迪胸膛剧烈起伏着,转头向吴能问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要问你件事。” 吴能安抚道:“很好,很好,你做得很好,你想问什么呢?” 刘迪长吸了口气:“就是,佛祖的那个手指怎么摆来着?”一面说着,刘迪竖起了中指。 吴能整个人扑上去,一把捂住刘迪的手:“别别,可不是这个。不是!”转而腾出一只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一串金刚菩提子,喃喃低声念叨了几句:“阿弥陀佛,无心之过,佛祖莫怪,佛祖莫怪啊。” 向日葵发箍男丢下一句:“有节操吗?”又继续看他的太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