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温玉遥竟然真的要从轮椅之上下来,给温氏夫妇行跪拜大礼。温氏夫妇连忙扶住自己的爱子。 温玉遥接着说道:“我深知父亲母亲这几年在人后所遭受的苦痛和煎熬,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和慕华没有关系,你们错怪她了!” 众宾客一听,瞬间蒙了,之前种种证据摆在面前,当事人又是那副表情,结果温公子说真凶又不是凌慕华,大家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说辞。 凌宗主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大家听到了吧,苦主都这样说,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玉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夫人捂着胸口,心痛地说道。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温玉遥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还是不自觉低下了头。 凌慕华看着温玉遥,一时半会儿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自己牺牲到如此地步。心中虽有悔意,可是她知道已经走到这个如今地步,再也无法回头了。 温玉遥愣了半会儿,于是对大家说道:“世尊、凌伯父以及众位来此观礼的师叔师伯,我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爱子心切,所谓关心则乱,才造成今日的闹剧,搅扰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抱歉!说起来,今日之事,万般皆因玉遥而起,请大家切莫怪罪我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今日之事造成的后果,由玉遥一力承担,他日晚辈定亲自上门一一赔礼谢罪,还请在座的各位宽宥温家的失礼之举!” 说完,温玉遥向大家深深一鞠躬。 温玉遥自小贤名在外,他这么一拜,倒是让众宾客觉得不好意思了! 温玉遥又来到凌慕华和竹染面前,说道:“今日来时匆忙了一些,没来得及仔细准备贺礼!” 接着,温玉遥从墟鼎之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是一个玉如意,说道:“今日之事,搅扰了二位的婚礼,实在是罪过!本人略备薄礼玉如意一柄,祝二位永结同心,万事顺遂!” 凌慕华看着他在这种情境下依旧回护自己,连自己成亲赠礼之时都微笑如常,不禁眼眶红了,心中万分内疚,迟迟不肯接过锦盒。 凌宗主则叉着腰,一副骄傲的姿态,看到温玉遥非但没有在众人面前揭穿他们,还给了慕华贺礼,于是催促她收下。 这时,凌慕华才慢慢接下温玉遥的贺礼。 看着这个场景,众宾客心中再有疑问,也都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凌宗主转过身来像世尊寻求意见:“世尊,您看着眼下的情形,该当如何呢!” “既然都是误会,大家解开心结就好!凌宗主,你是心胸宽广之人,温氏夫妇爱子心切,你应当多加体恤!”世尊说道。 “那是自然!”凌宗主说道,顺道斜着看了一眼已经伤痛不已的温氏夫妇。 “那竹染和慕华的婚礼……”世尊问道。 “启禀世尊,咱仙家不将究什么吉时不吉时的,我看众宾客来此不易,大礼继续进行,如何?” “那就听凌宗主所言!” 世尊这么说了,大家自然都没什么异议,只有凌思华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琉夏顿时身体一软,还是失算了,看来老天爷今日是要彻底斩断她与竹染师兄的一切情缘……她不由得放弃一切挣扎,她终于明白:有时候自己求之不得的,偏偏别人唾手可得,这便是命运!命运本就不公,任你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只见竹染重新回到场地中央,凌慕华也重新盖好红盖头,完成最后的成婚大礼。 “三拜夫妻和睦!”作为礼官的弟子呼喊道。 竹染和凌慕华刚要行夫妻之间的对拜礼之时,在一旁的小容忽然跪倒在地,拉着凌慕华的胳膊,哭着说道:“小姐,温公子待你情深似海,远远是新姑爷万万不能及的,你……你回头吧!” 众宾客被凌慕华的丫鬟这个举动搞蒙了,纷纷心想今日之事真是一波三折:先是竹染和凌慕华大婚之时,温氏夫妇怒气冲冲地闯入,指责凌慕华是造成温玉遥腿疾的元凶。凌家矢口否认之后,温家摆出一系列人证物证来,看情势应该和凌家脱不了干系。接着温家儿郎温玉遥来到这里,亲口否认了这一说法,还为以前的未婚妻送上成亲贺礼。大家纷纷觉得真的是有人挑唆,才有了两家的误会。误会解除后,大家想着大婚的仪程终于能正常进行了。眼看着这对新人婚礼进行最后的夫妻对拜的礼节,忽然又冒出一个丫头来,让新娘回头是岸,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总之一句话,今日发生的一切可比凡间的戏文精彩百倍千倍。 刚刚颍川温氏一家,看竹染和凌慕华行对拜礼,众宾客正准备回到各自席位观礼,忽然小容又闹了这么一出,不由得止步,看接下来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