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杀殿韬光养晦,和仙界之流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唯一一次和长留山正面交锋,还是之前来讨要流光琴的时候。我隐隐约约记得竹染师兄说过,那次刚好被师尊派出去办事,所以未曾见过我的兄长。不过,幸好他那次不在长留山,否则一切都露馅儿了!” “我怎么听说有一种谣传,说你的兄长经常率领众妖魔为祸人间呢!”璃秋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都说了那是谣传,我哥哥才不会随意外出呢,因为他害怕太阳晒坏他的皮肤。至于你大约是哪些心怀不轨之流故意打着他的旗号招摇吧,这要出了什么事情,直接嫁祸于他。不过,他即使听到也不会太在意,也懒得去辩解,所以在仙家对他颇有成见。如今要不是他心智为神器所扰,才不会出来走动呢!” “这样呀……” 琉夏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因为他看见了我和竹染师兄在一起,才会有嫁我的想法,什么紫极宫的三公子、玄心派掌门的大公子、风清门的天师尊者的公子、颍川的温公子,更可笑的是还有秦元墨!听他这口气说的,好像是我张口答应了,别人就乖乖听话娶我似的!” “想来他也认真考虑过你的婚嫁问题,你想想,紫极宫、玄心派、风清门、颍川温氏还有九华门,这些门派都是名门望族,而且有一点特别重要,他们这些门派,在六界各种势力始终保持中立,从不参与任何纷争。”璃秋眼睛一转,说道:“至于你刚刚说的对方不一定同意,不见得吧,九华门的二公子不同意,大公子一定求之不得吧!” “说什么呢!你如此这般,对得起竹染师兄吗?”琉夏知道璃秋是拿元朗来调侃自己呢,气得她用自己的小拳头直接打璃秋。 璃秋连连求饶说再也不敢了,她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便问道:“琉夏,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想请教你一二。” “请教不敢当,你我的情分,有什么问题直说便是!”琉夏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竹染为世尊之徒,你为儒尊之徒,按道理你应该称呼其为‘大师兄’,为何你仍然按照初入长留山之时的叫法,称呼他为‘竹染师兄’呢?” 琉夏认真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我觉得称呼他为‘竹染师兄’更为亲切吧!这样称呼他,好像他能像兄长一样给我带来那种很踏实、很安心的感觉。而‘大师兄’总好像是在强调辈分,总是感觉生疏了许多。” “你……你这是有恋兄情结呀!” “也不算是吧,可能我自幼至今,兄长给了我对我呵护备至,所以不由得觉得竹染师兄也对我有兄长般爱护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依赖,也很安心!” 璃秋认真说道:“那你的兄长有意接你回去,你心中作何打算呢?再者,他接你回去,你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大师兄知道这件事情,你又怎么处理呢?” “如今这状况,也就走一步看一步了!”琉夏无奈地说道。 话虽这么说,可琉夏心中的烦闷根本没办法排解。她很清楚:一段真挚的感情不该存在于欺骗隐瞒的阴云之下。真相,是她和竹染未来逃避不了的问题。到时候,她面临的便是如何以一种竹染师兄能接受的方式,让他知晓她的身份以及她深深的爱意。 不过,光是这个问题已经令她头痛不已,她不知道和竹染的未来在哪里,唯一可以预见的是,他们的感情之路将异常坎坷崎岖。 正当琉夏心中烦闷不已的时候,这时,屋外传来几声鸟鸣声。 琉夏打开窗户,璃秋也走过来。这一声声鸟鸣声,婉转动听,暂时驱散了笼罩在琉夏心中的阴云。 “璃秋,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你还被梦魇所扰吗?”璃秋关切地问道。 琉夏摇摇头,说道:“刚好相反,近来我总是梦到和竹染师兄在一起,他说已经知道了一切,包括我的身份,并且他并不怪罪我的隐瞒。还说要和我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在梦中,他陪我一起抚琴,一起荡秋千,一起做饭,甚至是一起发呆……我醒后也知道这些都是梦境,可真实得像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是吗?”璃秋看她一脸憧憬的样子,璃秋对她的未来不免有点担忧,有些话语虽是真话,真要说出来却十分残酷,一来不合时宜,二来也不忍心扰乱她的好心情。 “对了,在梦境中,我们……”琉夏忽然脸变得通红,犹如天上的晚霞一般,害羞地说道:“我们还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