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吗?” “‘蚂蚱’?你能不能换一个好听点的词?” “重点是这个吗?”琉夏急着说道,于是眼睛一转,要挟他说,“你可别忘了,毁掉世尊珍藏画作的是哼唧兽,用假画糊弄他可是你呀,这整件事和我完全没关系。世尊可是最讲理的人,他如果知道这件事,我带哼唧兽来贪婪殿这件事总不会成为他责罚我的理由吧?” “你撇的挺干净的,哼唧兽被送走了,就剩下我了,那你就去师父那里揭发我吧!” “你!”琉夏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人,看看他撑着船,嘴角微微上扬,透出一丝得意,于是她说道:“我现在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吗?” “应该是!” “你平日里的坦荡谦诚呢!” “都是装的!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言!”竹染看琉夏一副着急生气的样子,心里觉得很有趣,但表面仍然是波澜不惊。 琉夏气得,急着准备御剑离开这里,竹染才说道,“不和你开玩笑了。的确,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但是,这个‘天’仅仅是指九重天,就是仙界最高处,天帝呆的地方。其他仙家多是居于仙山、仙泽之处,遵循凡间时序。像月老,掌人间姻缘,自是需要离人间近些,在一重天。而长留山是修真之人的清静之所,也是遵循凡间四时之变的!” “原来如此……”琉夏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原来还想着月老那天喝多了,大梦三生,天下的痴男怨女们可不是都终其一生都不得相遇了?” “有仙职的仙人,像这个时候要去天庭述职。他们呆在九重天的话大概两个时辰,在凡间来算也就两个月,这样不会耽误太多事情!可按九重天的时间算的话,天帝要每天处理凡间一年的事务,也很是辛劳!” “原来如此!天帝不是那么好当的么!” “我们现在去姻缘府,也花不了太多时间,我们在暮鼓声第三次响起之前,偷偷回去就好了!” 琉夏终于松了一口气,竹染转过头去专心撑着船,她则呆呆地看着他。琉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竹染师兄。 竹染师兄深受三尊器重,得三尊悉心栽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竹染师兄平日里一副同尊上、世尊同样的冷峻面容,遇到任何大事也都波澜不惊。相比之下,这让琉夏以为他受儒尊影响是最小的,毕竟儒尊自己为老不尊,自由懒散,想来是得他指点最少。 虽然克己守礼令人敬佩、胸怀天下令人尊崇,但是由此产生的疏离感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可如今,她眼前这个人眼神是如此安宁温柔,甚至今天违法门规带她来此处,这在平时来说简直就是惊天骇俗! 不过,他的这种行为这倒让琉夏有几分相信儒尊所说的,看来竹染师兄骨子里还是小时候那般顽皮爱闹。 她对着竹染痴痴地笑着,她更喜欢这样的他。 …… 两人行舟驶到星河的另一头,竹染把船桨停到岸边。 琉夏率先跳上岸,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将手伸出去要扶他。 竹染也刚好收好小船,看着她这一举动,犹豫之间,听琉夏说道:“怎么,害羞吗?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扭扭捏捏的!” 竹染看到琉夏眼神中好像大有挑衅之意,看看周围没人,便半推半就半赌气,接受了她的好意。 两人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来到姻缘府门前。 琉夏四下张望,看到广寒宫就在不远处,于是感叹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月老为什么叫‘月老’了,由此可看,果真是月下老人呀!” “小点声!”竹染提醒道,然后用手指指里面。 “不是月老到九重天去述职了吗?”琉夏小声地问。 “他麾下的弟子还在!” “那怎么办?” “这里不是什么守卫森严之地,我们趁他们换班的时候,变身溜进去即可!” “这个我擅长!” 竹染看了她一眼,既好笑又无奈。 于是,两个人在暗中观察,趁府里弟子松懈之时,悄悄潜进去。 这个过程还算顺利,琉夏在前面微微弓着身子走着,竹染确认了没有人发现在后面也紧紧跟着。竹染步履轻盈,琉夏以为竹染落在后面了。她刚一转头准备寻他,却和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幸好竹染反应敏捷,反手挡住她的头。 但即使这样,琉夏都撞得不轻,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小脑瓜。竹染投来关切的眼神,刚要说什么,就被琉夏示意制止了。竹染微微点头示意,两人进入朱陈堂。 一进去,琉夏来到几案前,好奇地翻阅着《鸳鸯谱》,查找着自己关心的人的名字,翻完一本,就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