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她醉了,又不想破坏气氛的劝她停杯。 王诺看了少年一眼,知道他的心思,却也没多话,顺从地接过那杯贵腐。 “那么,回家吧?”气氛差不多,她看了眼表。 越前兄弟知道她明天有正事要做,也不愿打扰她休息,纷纷点头。回程时因为都喝了酒,便是司机开车了。 王祺拉住赤司征十郎:“阿征,我忘了收拾姐姐的文件了,有两样是锁在保险柜里的。你陪我回家拿一趟?” 赤司欣然点头,与王祺坐进车内,又同王诺和越前兄弟挥手:“那么,一会儿再见。” 他们回到别墅时,除虫已经完成,管家女仆们正忙碌着通风,门窗大开,但还是能闻到刺鼻的药剂味。 王祺脚步不停走向三楼书房。在这个最先出现蟑螂的房间,药剂味同时也是最重的。 等赤司征十郎踏进房间后,王祺在身后将门关上,然后拧上了锁。 如果光是关门倒也罢了,却又反锁。听到咔哒声,赤司征十郎去开抽屉的动作骤然停住,然后他缓慢地转过身,靠在楠木的办公桌上,微笑看向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王祺:“王祺哥,怎么了?” 王祺面无表情,只是直直的盯着红发少年,半晌不语。 赤司毫不避让,始终挂着礼貌得体的微笑。王祺见此眉头微锁,径直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也全部关上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的吓人。 “阿征。”至此,王祺终于开口,平静地唤了少年的名字:“你今天在干什么?” “王祺哥以为我在干什么?”少年表情不变地淡然反问,“上午我在看连锁超市的管理层给的节略,中午陪王诺见了辛德·沃尔顿,然后……” “你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王祺打断他,盯住他的双眼,单刀直入,“你在对越前龙马干什么?” 灯光昏暗,赤司征十郎的红眸被台灯染上异样的色泽,终于沉默半晌后他收起了微笑。 “王祺哥,你在说什么啊?” 王祺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阿征,姐姐在这方面向来不在意,但你也做的太过分了。” 他上前一步,逼近少年:“你今天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越前龙马和姐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给他创造那种落差感和距离感,你是什么意思?” 赤司征十郎垂眸不语。 王祺叹了口气,继续说:“还有,你确实是姐姐的助力,但何必处处强调?非要显得你在姐姐那儿地位特殊,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房内无风,杀虫剂的味道刺鼻冲脑。 赤司征十郎叹了口气:“王祺哥,你特意把我叫到这儿来,又避开他们,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见王祺神色严肃,红发少年摇头:“反倒是我要问你,王祺哥,你在干什么?” “王诺是什么身份,你为何硬要让她和越前龙马搅合在一起?”说着他抬起头,咄咄逼人直视王祺,语气也加重,“越前龙马和王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合适,也不可能走到最后,既然如此,一开始就不该纠缠!仅此而已。” 他的话在房间里飘散,又重重的落到地上。王祺没有立刻作答,反而深深地呼吸,表情也逐渐舒缓下来。 “阿征,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半晌后,他极为缓慢的开口,“然而你叫我一声哥哥,却从来不喊王诺姐姐。” 他摇头苦笑:“你真的以为,没人看出你的心思吗?” 屋外的月光陡然照进房间。赤司征十郎始终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 王祺继续说:“姐姐和谁合适,又该和谁走到最后,这是由她决定的,而不是你。” “你熟悉她的脾气和喜好,利用这个,在各种小细节上影响她,姐姐不是一无所觉,她只是同样知道你的性格,觉得无所谓!”男人看向反光的窗户,声音低沉,“然而如果你跨过那条红线,企图影响她的决断,又甚至想控制她……那么阿征,我可以告诉你,姐姐会立刻反制,并且再也不会把你当成家人。” 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 见赤司紧抿着唇不回答,王祺情绪复杂。他终究是把对方当弟弟的,论亲疏和越前龙马其实没差别,只能又轻轻叹息,声音更加和缓:“阿征,我不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也不会去姐姐面前多嘴。只是有一条,不要为难越前龙马。那些小手段对他没用,反而会引起姐姐的警觉。” “不管怎么说,龙马是姐姐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好自为之。” 说罢,王祺去王诺的书柜里随便取了两叠文件出来,然后也不再看赤司征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