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笑了。臣妾一切谨遵皇上安排。”我软绵绵地接了一句,扯上皇帝的大旗,谁敢多说什么? “齐贵人是意欲谋害皇嗣被皇上降罪的,华妃怎么能说是惠嫔安排得呢?况且惠嫔昨夜照顾皇帝辛苦,快坐下吧。”皇后两句话帮我挑起了不知多少嫉妒的目光。 众人许久未见皇帝,偏偏只有我得了侍寝的机会,皇后又这样把这事放到明面上。 “多谢娘娘体恤。”此刻我说什么都避免不了大家的目光,索性大大方方地回敬她。 “齐贵人不知为何会错了主意,竟起了这样嫉妒谋害的心思。幸好淳儿和孩子无事。”嬛儿挑开话头。 “齐贵人是宫里的老人了,又为皇帝添了三阿哥,难免一时想不开错了主意。诸位姐妹可要引以为戒,不得再生事端。”皇后不欲多提此事。 “哼,齐妃那个榆木脑袋能想到这么奇巧的法子也是见了鬼了。不知是谁啊,在后面提点她呢。”华妃不愿听皇后掰扯。 嗯?华妃是个有脑子的,竟能想到这处。 “妹妹说笑了。”皇后装作不知,并未对上她的眼睛。 请安过后,嬛儿与我一并回了存菊堂。 “姐姐,华妃今日那话想是知道些什么?” “前些日子我让小乐子着人盯着周宁海,不想他挑的人却机灵,竟和周宁海攀上了关系。我便借他的口递了些消息进华妃的耳朵里。那周宁海还只当是自己得了便宜呢。”我给嬛儿解释。 “姐姐知人善用,实在睿智。”嬛儿赞我一句。 “你这妮子最是滑头。”我笑着点点她的额头。 年羹尧在前朝愈加放肆,竟做出把宫中太医全部请走之事挑衅皇威。 我同敬妃一起赶去景仁宫侍疾的路上闲聊两句。 “成功易守功难。这年氏一族也太不知检点。” “年羹尧原是家臣,一直张狂得很。” 第二日华妃也来景仁宫做样子。 “给华妃娘娘请安。”我和敬妃朝她行礼。 “皇后娘娘可醒了?”华妃慵懒地开口。 “昨夜里娘娘醒过一次,只说头晕便又昏睡过去了。”我回着话。 “你们回去吧,我守着就是。”这是害怕皇上怪罪下来,急着扮演良妾呢。 “是。”我们不欲与她纠缠,作声告退。 “咱们守了一夜了,快些回宫吧。福琼定是想额娘了。”敬妃说。 “那孩子性子好,倒不会因见不到我哭闹。”我笑着回一句。 “那是你命好,得了一个如此知道疼惜额娘的女儿。”敬妃亦是笑着回我,话里却有些别的意味。 温宜毕竟不是她亲生,又是大了些才开始送到她这里。这想让孩子敞开心扉对你可不是一件易事。 “姐姐也有温宜这么贴心的小棉袄,以后还有数不尽享福的时候呢。”她和孩子的事我也不好直接提建议。 晚膳时分,嬛儿来存菊堂找我。 我那时补完了觉,又重新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你来了。”我瞧见她进来,往头上簪完了的最后一支簇状梅花簪子后才起身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