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绅士地问你是否需要帮助,你微微一笑:“理查德是吧?” “那是我法律名,其实我正式名叫迪克,你也可以叫我迪克,大家都这么叫我。” 迪克—— 你一言难尽地瞧着他对你笑,对方坦然的样子让你又挥去这种怪异。 你注意到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就转似笑非笑瞧着他,他立马心虚地脸红了。 这让你心里更怀疑他是不是在想什么阴谋,难道是要迷惑你? 而你明明外表也是个乖乖女,但是挑起眉毛神情是那么的桀骜。 你凑近他,白皙的手指抵在他肩头,点了点。 你开始不耐烦了,眼神冰冷,威胁道“需要,请你装作没看见然后离开好吗?” 同时汤姆插空爬起来想要捡起棒球棒偷袭,被你一脚踩了回去,反手把背着的书包抡了他一下,把汤姆彻底整躺平了。 而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慢条斯理把书包又背上。 迪克似乎有些惊讶,又看了看汤姆他们。 三次见面,你好像都不一样。 迪克:“我没有坏心思……” 你不耐烦听他继续说,从鼻腔哼出一句,催促他:“嗯?” 迪克耸耸双肩,退开一步,给你让出路。 在你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问道:“好吧,我可以报个警吗?” “随便你,你自己解释。” 你侧首看他发愣,也不管他背地里到底怎么想,勉强算满意地,把一地狼藉丢在后面,踱步而去。 对了,你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恐怕跟斗小子也是为此而来的。 走出两条街后,你钻进一家服装店,从校服后领里翻出两枚小东西,随手粘到店里一个客人身上,然后把校服外套放到书包里,换上一件宽大的兜头袍子。 你没背书包就走了。 老板后知后觉你没带书包,嘀咕道:“书包都没拿?” 当然不拿跟踪器和监听器,也不知道跟斗小子跟谁学的偷放东西。 你从后门出去,就是哥谭的电车,你掏出一张纸钱交了车费,挤到门边的角落站住。 交通晚高峰时间段里电车里人很多,很多打工人神情疲惫而麻木,一张张脸都变成一样的木讷。 电车闯过一条条街道,车顶的电缆延伸,似乎一直没有尽头。 不甚干净的车窗外头,街边的霓虹灯红红绿绿,是哥谭最亮的颜色之一。 到东区下,你循着记忆,和查到的信息,走入犯罪巷,斗篷遮住了你的面无表情。 ———— 酒馆里走出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乱晃的脑袋上一张红彤彤的脸,右手还抓着一只酒瓶,半旧的西服太小了一点,他脚步打转走进巷子,带铁钉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拖曳的踢踏声。 这个酒鬼注意不到路边一道坎,一脚绊到了自己,一个趔趄左手在空中划拉一下扶到路边的墙。 “什么东西?狗屎的!谁敢欺负我?” 酒鬼靠着墙,灌了最后一大口威士忌,突然返头,不知道哪里的直觉。 巷高,微光,沿着墙根都是青台,路上不明的黑色污渍有点沾鞋,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一身罩袍的人,宽大的帽边遮住面容。 酒鬼看到是个穿袍子的,背靠墙站直了一些,提着酒瓶摇摇晃晃走过去,拿酒瓶底指着披着袍子的人,大着舌头:“嘿,小子,要不要……” 他话没说完,白光一闪,袍子里伸出一只瘦白的手。 这只手很稳,酒鬼低头看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他却动也无法动一下,直到那血红的颜色刺激到他的眼球,酒鬼才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酒鬼,或者说铁鞋子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同时,两只毒虫从他身上爬下来,顺着石板爬进看不见的地方,正是毒虫帮凶手控制住了铁鞋子。 凶手将匕首随手丢进旁边的水渠,从口袋里取下一张印有西恩尼斯家族徽记的纸片,扔在铁鞋子手边。 凶手抬头,一缕灯光照亮了帽檐下那双清凌,没几分感情的双眼。 “真的过去好久了啊——” 被抓走离开哥谭,到现在回到哥谭,时间并不短,而你叫嚣着报复的心并未因此而削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