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开始了主线剧情。】 天空空荡荡的,没有云没有飞鸟。 纳瓦站在路口的石碑边,双手插兜,垂着头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头。 他在等埃尔瓦,完成被交代照顾跑出来的埃尔瓦的任务。 不过很显然,他是还需要等一会了。 栗子树下一地的空了的刺球,汉尼拔捡了一把圆溜溜的栗子,想要塞到埃尔瓦手里。 她把手往后躲,拳头攥着,手心里有东西,露出一点黄铜色的外壳。 埃尔瓦这才稍稍缓过来,她抬头看到停住的汉尼拔,褐紫色的眼珠子颤了颤。 他褐色的眸子正在盯着她,无法忽视。 汉尼拔面无表情的样子,耸立的眉弓,深陷眼窝,高挺的鼻梁,吸血鬼一般的苍白皮肤,这样的骨相使得他此时面容上阴影颇多,看起来冷酷阴沉。 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把栗子放在口袋,抬高了下颌,使面容更多的受到光的照拂,中和阴影,同时所有的肌肉细微的放松或用力,露出一个微笑。 “埃尔瓦。”他又慢慢走近一步。 “命运为何要如此残酷……”埃尔瓦喃喃道,看向汉尼拔。 米白色的发丝在她肩头打了个卷,流动堆叠,白色长裙轻轻贴着她的皮肤,裙摆微微扬起。 在他开口前,埃尔瓦说:“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我的脑子在告诉我资料是真的,阿尼巴尔死了。” 她紧紧攥着手心的怀表,轻轻笑起来,却像哭一样。 “他们都死了,立陶宛也在战争中面目全非,我……”她哽咽了一下,闭闭眼睛。 她在心里说:我得替他们活下去,只有我了。 仇恨燃烧之后,埃尔瓦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报仇,那些闯进他们家里挥舞武器的邻居,还是拿着枪的帝国士兵? “我想为米莎报仇。”声音有一点哑。 埃尔瓦一下子惊愕,被他突然的一句话给掌控。 她在消化他的这句话,默然许久。 “需要我做什么?” 埃尔瓦听到自己冷静地问。 离开汉尼拔坚持去找阿尼巴尔,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还是那个依赖着汉尼拔,甚至违背自己意愿,也不会背离他的意愿的弥赛。 恰好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一群白鸽高高飞起,雪白的翅膀扇动着,那么的炫目。 埃尔瓦知道,它们会飞落在鸽舍。 她又目光灼灼地看向汉尼拔。 就好像看着她的生命之火。 然而,汉尼拔却说:“你首先要做的,是好好活着,然后一直听我的。” 这句话似乎有些没有多大用处,换任何一个人说埃尔瓦都会觉得重量太轻。 但是对上他褐红色的眼睛,她目眩迷离,点点头。 她会好好听话的。 手心的机械怀表,被她妥帖收好,一同收藏起的是隐痛多时而伤疤骤然被掀开的痛苦。 她其实已经习惯了。 然后汉尼拔塞进手心的一把栗子,刚刚填补了手掌与手指间的空落。 汉尼拔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就像风轻轻拂过花朵。 “吃吧。” 他伸手拿了她手里的栗子,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剥开,然后放回她的手心,眼神催促她。 两个人一个剥壳一个吃或反喂食给哥哥,目光相触及时俱是柔软。 等吃完栗子,埃尔瓦突然说:“纽伦斯警官怎么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并不想提及另一个男人的汉尼拔强硬地捂住她的嘴,微笑:“我想你不想说他。” 埃尔瓦乖乖点头,这让汉尼拔很满意,他松开手。 “好吧好吧,对了,外祖父提过他还是想感谢罗伯特叔叔、紫夫人和阿尼拔你,但是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访。” “萨尔巴老先生的礼物早已经送到,我们都很喜欢,送给我的那件大衣很好看。” 萨尔巴就是埃尔瓦外公的名字,他是做服饰的,售卖很多时尚的衣服,在埃尔瓦回来后第二天就派人把礼物送了过去。 “哦那件羊绒大衣是我挑选的!”埃尔瓦睁大眼睛看着他。 “当然,我要谢谢我可爱的埃尔,你的品味很好。”汉尼拔说话越来越顺利。 这让埃尔瓦微微扬起唇角。 然后他又发出邀请。 “紫夫人说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