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瓦猛然看过去,一个额前一道深深的竖疤的年轻人瘸着腿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小斧头,像是走向牲畜的屠夫。 “你……”埃尔瓦仰着头努力看清人,好半天才想起这是杰瑞,一开始那个乌青眼,后来眼睛不肿了,老是在汉尼拔不在自己身边时缠着自己,之后不知道怎么不见了。 伤疤一端拂过眼角,给他眼睛边那多了皮肉翻开的狰狞,他绿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布满血丝,很多阴翳,死人一样,闪动着仇恨的冷光,他看着她:“怎么就忘了我了?” “杰瑞,你怎么这样了?”埃尔瓦不解,他突然以一副这样的面孔出现,而且囚禁了她。 “呵呵你不知道?”杰瑞提着斧子走进,拿着斧子对着笼子里的埃尔瓦比划了两下,似乎在思考怎么砍更好。 “我知道什么?”杰瑞这个人已经消失大半年了。 “你的好哥哥可是一点都不准我靠近啊,我不过是想把一束花……” 他神经质地在空中劈砍着什么,斧头的冷光令人胆寒。 又突然恶狠狠转头,指着自己的腿,自己的脸:“我好喜欢你啊,我瘸了,留下了这道疤,我还是不能够忘记你。” 突然凑近的脸和那道疤吓得埃尔瓦想要瑟缩,却也无处可躲,她偏偏还看出自己的躲避只会让对方羞怒,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假装自己在好好听。 只是眼泪不受控制滚落。 也许是埃尔瓦表面的顺从让杰瑞很满意,他蹲下来,手指自铁笼子栏杆间探进埃尔瓦的脸侧,抚了抚。 就像是毒蛇的鳞片,粗糙且冰冷,激得她后背发凉,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炸出。 “杰瑞?”她的声音在发抖。 埃尔瓦对上他的眼睛,褐紫色的眼眸怔怔,颤了两下,归于表面的平静,她挤出一个笑容,先说:“很高兴能够再见你,你好像等我很久了?” 就像是最娇嫩的百合花面对毒虫,颤颤巍巍地展露美丽的花瓣,请求不要伤害她,然而这却让杰瑞变了脸色,他的脸皮鼓动着,浑浊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 就像是吐着信子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