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怂??” 白翎羽大声嚷嚷,为自己辩护:“我说的是以前讨厌你,以前!现在可喜欢你了。” 祈行夜笑眯眯看过来。 白翎羽:“…………” “突然就不喜欢商南明了呢。他在我眼里就是个石猴。” 白翎羽骂骂咧咧:“妈的,烧死你们这些情侣。” 要不是车外没有其他路,她恨不得现在就跳出去。 但现在,越野车成为了移动盾牌,能保护众人不被污染。 ——肉眼可见的,就在公路两旁的水面下,随着退潮一并浮现出来的,还有奇形怪状的庞大怪物。 它们像是变异后的章鱼或螃蟹,还有很多已经认不出本来模样的海洋生物。 污染能量让它们疾速膨胀,外形发生巨变,长出庞大的吸盘和柔软却又有力的触须,死死缠绕在公路两旁,还有触角时不时从海水中扬起,昭示危险的存在。 那些怪物硕大冰冷的眼珠就隐匿在水面下,稍一低头,不经意间就能与它们对视,被它们眼中的冷酷死寂所惊到全身发麻。 在与怪物对上眼睛的瞬间,白翎羽僵硬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那一刹那间,好像前所未有的巨量信息被强塞进她的脑海,暴涨到快要撑裂思维的极限,要将她彻底碾碎。 恐惧。 只有彻头彻尾的恐惧。 死亡,战争,鲜血,末日废土上的残阳…… “姑奶奶?白翎羽,白翎羽!!” 聂文发觉不对,立刻一巴掌拍在白翎羽后背上,强行扳过她已经僵住的脖颈,生生截断了她和海中怪物的对视。 这才让白翎羽猛地将思维从那边狂暴的海洋中抽离出来,倏地回过神来。 紧接着就是转身俯身,干呕声接连不断。 前面的祈行夜也不由回身看过来,皱眉询问:“怎么回事?” 但回应他的,只有白翎羽抬起后无力摇摆的手掌,以及持续的恶心与抽搐。 祈行夜立刻抬眼向车窗外看去。 但刚刚与白翎羽对视的怪物,刚一接触到祈行夜冰冷的目光,就立刻放开用触须牢牢抓住的公路边缘,无声无息的沉入水面下,重归黑暗。 可当祈行夜稍微移开视线,怪物却又重新上浮,抓住公路,扬起巨大而黏腻的触须,似乎是想要落下时砸扁越野车。 就算是全钢骨架的坚硬作战车,也无法承担怪物足有数吨重的砸击。 察觉到夕阳光亮被遮,余光里有阴影出现时,跟在后面越野车里的宴颓流立刻 摇下车窗,枪口对准怪物。 “砰!” 但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宴颓流挑了挑眉,向前看去时,就见前面越野车的副驾驶位上深处的枪管,仍旧飘散着硝烟。 祈行夜眼神冰冷,夕阳的金色洒了他满身,却如镀金的神像般,在怪物面前高高在上的不可触及。 与子弹一起冲出去的,还有蹲在祈行夜肩膀上的小煤球球。 被洞开血口的怪物还来不及反应,摇摇欲坠在海面上,鲜血泼洒了整片海水,周围的其他怪物立刻闻着血腥味靠近,团团围住撕咬起受伤的怪物分食入腹。 前一刻还在洋洋得意伤了白翎羽的怪物,立刻惊恐喊叫着,但仍旧在尖锐鸣叫声中,散开成一片血迹殷红。 很快就没了声息。 公路两侧的海水被血液染红,在夕阳照耀下,红得如此耀眼纯粹,仿佛是画家笔下最热烈的色彩。 可车上众人听着白翎羽的干呕痛呼声,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祈行夜看了白翎羽一眼,冰冷声线压制着怒意:“还好吗?” “我他妈的都恨不得把胃从嗓子眼里抠出来,你问我还好吗。” 白翎羽虚弱的勉强撑起头,骂人的声音都失了气魄:“你猜我好不好?没长眼睛吗。” 说着,她却忽然眼前一片猩红,晃了晃,下一秒就大头向下,栽向清洁袋。 聂文惊呼一声,眼疾手快赶紧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这才避免了她栽进自己脏污里的结果。 祈行夜见状,点了点头:“看来是不好了。” 能把无论心理还是身体素质都强壮得像小牛犊的白翎羽,磋磨到这种连骂人都骂不出来的地步,确实可见一斑。 祈行夜心念一动,相当于另一个他的小煤球球立刻领命,小炮弹般猛冲向海中怪物。 附近的怪物都被刚刚的血腥气吸引聚集过来,饱餐一顿后难免懈怠,正懒洋洋晒着太阳,盘算着下一个吃掉哪一个公路上的猎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