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再看不到了。’ 十九年前,明夫人因为被一起污染事件波及而死亡。 明言沉寂许久,被不放心的同事前去看望时,发现明言竟然在准备自杀。 而在别墅里,年长些的小少年将还小的孩童护在身后,冷着一双眼,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年幼时的明镜台,亲眼看到了自己母亲的死亡,以及父亲试图自杀又被救下的场景。 同事本来还在担心小明镜台会不会被吓到,可那双眼睛里,只有冷漠。 像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 对小明镜台而言,最重要的,只有被他藏在身后的明荔枝。 荔枝,不要看。 荔枝,别害怕,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 …… 失去生存意志的明言陷入了漫长的抢救中,缠绵病榻,反复求死又被救回来,完全忽略了两个孩子。 那期间,年仅十岁的明镜台,顶住了家庭和集团所有的压力。 不论是连话还说不流利的小荔枝,还是悬镜集团的事务,这个还在上小学的小少年,全都一力扛住。 直到有一天,时任特殊调查组组长的林不之,拜访了又一次求死不成的明言。 两个人关起门促膝长谈。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 但在林不之走后, 明言忽然喊来了自己曾经在科研所时期的老下属。 再从病房里出来的明言,已经衣着整洁,重新打理了形容,好像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科学家回来了。 可是,他丢了所有情绪,像一个冰冷冷的机器人。 走进了科研院。 从此投身于对污染的研究,对其他事物再无半点兴趣。哪怕是他两个孩子。 但明镜台从来没有向明言求助过,而是一边完成学业,抚养明荔枝,一边在明夫人留下的老下属们的帮助下,学着如何去做一个庞大集团的掌权人。 压力和责任,让十岁的孩子快速成长。 明言对夫人身后留下的巨额财产没有兴趣,只是派了秘书过来,帮明镜台完成了一应交接,让他成为了实际上的掌权人,只等他一成年,就会继承明夫人留下的悬镜集团。 对于曾经属于夫人的东西,明言的态度简单明了:死不了就行。 不论是两个孩子,还是集团。 当说起明家两个孩子时,老员工双眼含泪,心疼得难以自已。 却让祈行夜恍然大悟——哦,明言所有的情绪,都系于明夫人一身。 于是,当明言准备拒绝救纪光的时候,祈行夜毫不客气加以利用。 听到祈行夜说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挖掘出真相,明言也不由得沉默了。 半晌,他轻呵一声:“我以为,我已经处理得很干净了,竟然还能被你找到。” 他抬眸看向祈行夜:“看来我要承认,之前是我看走了眼。你比我预料之中的要更难对付。” 祈行夜笑眯眯道:“明院长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的?我可不是十八年前的商南明。你对我的判断,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不过。” 他耸耸肩:“如果是对待敌人的态度的话,我倒是不讨厌。毕竟敌人蠢一点,我的胜算才更大。” 既然已经知道明言对自己有所图,祈行夜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被动等死不是他的风格,主动出击,掌握先导权才是。 “我似乎比明院长以为的更了解你。” 祈行夜笑道:“放心,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只要明院长还是我的朋友,我们还在同一个阵营里,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但是。” 他唇边的笑容渐渐消退,俊容冰冷锋利得令人心惊。 “如果明院长想要伤害我身边的人,不论是商南明,小荔枝,抑或是其他人。我不介意做些魔鬼的事。” 祈行夜歪了歪头,虽然在轻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明院长,你的软肋已经曝光,我不是圣人,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不介意伤害你所爱着的人……故人。” “我相信如果明夫人知道我是为了保护她的小儿子,才利用她的死亡,也一定不会怪罪我的。” 他笑眯眯向明言挥了挥手:“你说呢,明院长?” “我之前说过的, 我认识很多鬼, 可不是在骗你。如果明夫人在天之灵知道你这么对她的小荔枝。” 祈行夜歪了歪头,笑得纯良:“明院长就等着上穷碧落下黄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