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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许是江晏之拎着剑守在她旁边的缘故,邵月如处理起事情来竟然分外顺畅,比往日容易很多,那些有意打太极的、周旋的,江晏之都恰到好处的推一把。

回去路上,抱着一大堆正儿八经收拢上来的账册,邵月如眼角眉梢都肉眼可见的带着笑意。

江晏之问:“就这么高兴啊?”

邵月如点头:“高兴。”

她从老夫人手里接过管家权,虽然有人夸她处理得井井有条,可她心里明白,那都是老夫人从前管理得好,江家主子少,好伺候,就算随便换个人来管,他们也还是会让事情井井有条。

真正要管的在那些有钱有油水的地方,耗子掏家都是在夜里不声不响的,抓住财政大权才是抓住根本。

江晏之靠近了笑着问:“你怎么看出那个冰裂纹是假的,也教教我,我看起来还挺真的。”

“不是你看出是假的吗?”邵月如不解的看着他。

她确实没见过真正的冰裂纹,不过是这几日了解下来暗里掌握了一些情况,各处都有欺上瞒下,不过库房做得最过分,未必只关那两个婆子的事,但杨兴家的管着钥匙,先拿她问罪罢了,拿着冰裂纹笔洗来试探,找个借口从库房开始收拾而已。

只是那两个婆子做了亏心事,杨兴家的装得还好,她带的那个婆子心里扛不住质问,露了怯,她才猜着有假。

本来是要一唬二呵好纠缠一番,没想到江晏之来证实是假的,发一通脾气,正经把事情闹开,撕破脸面就好下手多了。

江晏之听她解释下来,四顾瞧了一下,低声对她说:“其实我也没瞧出来。”

“那若是真的你不是信口冤枉人?”邵月如脸色不悦,气他胡来。

“不是没冤枉吗?”

邵月如看着他不着调的样子,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加快步子往前走。

江晏之见她生气了,追上去拉着她的袖子摇了,“你别急,听我给你说呀。”他按着邵月如的肩膀,在回廊上坐下,“我虽然认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冰裂纹,但我会看人呀。我在哪儿坐了半天不说话,其实是通过时间磨她们,须知这人啊,心里承受压力是有限的,不怕当场发作,就怕拖着磨着,尤其她们还跪在当场,这两婆子作祟,心里有鬼,她们眼观鼻鼻观心自己就会在心里想很多,不管是心存侥幸还是紧张,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你就不怕你看走眼?”

“所以我就吓了,我把那笔洗往地上一摔,就把人诈出来了。”

“那要是诈不出来呢?”

江晏之睨她一眼,“第一,这两个人不过是府上平常的管家婆,所有的精明能干都用在占点小便宜上,假装淡定还有圆滑遮掩的手段都有限,我打量她们时,他们就已经有露怯的马脚了。第二,这是我家,我家里有几个刁奴我心里还是有数的。第三,你故意去找茬,不也就是找个由头闹一场收拾人么,少夫人要立规矩,我把东西往地上一摔,真的也说是假的,况且他们做的事又不止这一桩,也冤枉不了她。第四,这些老刁奴明面上恭敬,背地里嘴碎爱言语作践人,往常我懒得跟他们计较,有咱们邵大小姐出马,我顺水推舟的事何乐而不为呢。第五,”江晏之笑嘻嘻道,“我相信你啊!”

邵月如抬头看他,询问道:“相信我什么?”

江晏之摇着“花开富贵”的扇子,从邵月如的左边绕到右边,双手倒背在身后,抬头望着悠悠苍天,像一个登高游吟的诗人,慷慨而道:“相信你,月娘妙计除奸佞,”他眼睛一转,转到邵月如身上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晏之——”邵月如听了作势抬手要打他。

江晏之哈哈笑着挡住她的手,“可不兴动手啊,我‘为报烧鸡随月娘,亲提剑,看江郎’,没有功劳有苦劳。”

邵月如放下账册,追着他打闹了一阵,最后被江晏之钳住双手又按回去坐下,把账册塞她手里抱着,邵月如抱着账册,噗嗤笑出声来。

江晏之握着扇子靠在廊柱上,还从没见她发自肺腑的高兴成这样,他乐道,“就高兴成这样?”

邵月如被他笑得有些羞恼,瞪了他一眼,不过她红着脸,这一眼瞪起来毫无杀伤力,倒是显得有几分娇嗔。

这是她在邵家从未体会过的自在和自尊感,她坐在上面,所有人恭恭敬敬的喊她少夫人,没有给她甩脸子没有阳奉阴违,至于有没有被过身去讥讽她不得而知,起码没有当着面轻贱她,当然,这里面有江晏之提剑守着的功劳。

邵月如看了他一眼,认真感激道:“江晏之,谢谢你啊。”

江晏之难得见她这幅诚恳小意的模样,一脸骄傲笑道:“爷今儿勇不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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