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昨夜吓死奴婢了,怎的突然喝这么多酒呢?” 妺女愁容不减也没藏着掖着:“心里烦。” 天香:“可是为了主君的事儿?我昨夜瞧着,那个什么殿下,也对您挺好的呢。” 妺女苦笑,没说话。 “我倒是觉得夫人不必烦恼,这日子过好一日是一日,若是您天天想着那殿下会发疯就愁眉苦脸的,那不是和主君相处的时候也浪费了?” 妺女忽然神色一动,是了,若是他们这一世还是死局,那与其天天为了那生命的尽头而烦恼,倒不如好好过好眼下的日子。 这个时候,宣和县主来了,看到妺女负了伤哎呀了一声。 妺女浅显易懂的说了一遍,大致就是妺女昨日去酒肆喝了不少,踢碎了酒坛自己伤着了的事,至于为什么,她没有细说,毕竟若是她真的和公冶寂无三世孽缘,也没必要多一个人为之烦恼。 看到妺女愁云满布,宣和也不知怎么劝慰,只得说些琐碎给妺女解闷。 妺女哪里知道,她昨日早上闯的朝晖殿,昨天下午,皇后派的掌刑太监就在宫里把苍姨娘母女打了个皮开肉绽。 三十令嘴巴,是用令牌打的不是用人巴掌打的。 是不知道这两位的‘光辉事迹’,但是宫里的谁不是人精?早传遍了,顺宁伯这是惹了众怒,他常年在外戍边,手申不到京都,是以,下手的时候谁也没留情。 在宫里,人人看着,人人都不认识,人人都看你笑话。 掌刑的太监是用足了力气,打到十巴掌的时候两个妇人就叫着不行了,打到二十的时候几枚牙齿都落了,最后挨到三十,早没了人模样。 所谓打人不打脸,这倒好,专门打脸给众人瞧。权贵人家哪个在宫里没几个眼线,还没到傍晚这事儿就传遍了京都。 那皇后也算是个仁义的,把这一对母女送回了顺宁伯府还说府上可以自行找大夫郎中,不过有言在先,这二位的奴籍立马就会下来,等奴籍一到,就要撵出京都城。 到这,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宫里面先是羁押了顺宁伯,然后火速发落了苍氏母女,至于那几个儿女,似乎无人过问,仿佛就当他们几个死了罢了。 宣和说到这里有些幸灾乐祸:“她那几个儿女也真是好日子到了头。听说那郭郡马早就把请立长子为世子的奏请递到了宗人府,宗人府一直按着不放,他们这次回来也都是想在京都城里说几门好亲事,现在看来看是要完。” 妺女一边梳头一边冷笑:“也不知道是这几年在边关的日子过得是否太畅快了,搞得这一家子忘了天高地厚,所谓的捧杀,大抵如此吧。” “小姐,你这几日我看还是好好养着才是,你可是和王爷有什么嫌隙?”宣和一直戒不掉当初的称谓,在她眼里,公冶寂无就是萧凛,萧凛就是王爷。 妺女想了想,摇了摇头,“左不过是夫妻间拌嘴罢了,没什么大事,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说到中秋节各家女眷估计会有赏月宴,妺女一战成名,估计到时候会是块香饽饽。 妺女懒懒的看了一眼宣和,知道她的意思,笑道:“裕丰的亲事你开始着急了?” “过了年就该十二了,好女百家求,是要紧着些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