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躺都可以。
四人坐下，两个婢女便抬了个冰鉴来，打开盖子，里面是四冰镇的果子甜品。
三个小孩欢呼，李承乾大道：“我最爱姑母啦！”
平阳公主一点他脑袋：“少花言巧语，不许贪吃，着凉了有受的。”
李承乾连连点头，拿银签子先给平阳公主一块，然后给苏琛杜荷各拿一块，最后才叉起一块果子，嗷呜一口啃下大半，他晃荡着小脚丫，美滋滋道：“我以后要常来找姑母玩儿。”
杜荷苏琛也连连点头。
平阳公主哼：“想得美，下回就没这么多冰镇果点吃了。”
李承乾哀叹：“阿娘不许我吃，姑母也不许我吃，我可怜啦！”
“阿娘是为了好。”
李承乾小脑袋点了点：“我知道哒，但是夏天真的很热嘛！”
说到这里他想起么，放下果子认真地问：“姑母，认识杜荷苏琛的阿娘吗？”
“知道一些，怎么了？”
李承乾：“那说我阿娘他两个的阿娘谁最好？”
平阳公主：“……问这个干么？”
李承乾哼哼道：“我觉得我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娘，杜荷苏琛不服，他觉得他的阿娘才是最好的，我说服不了对方，只能向姑母请教啦。”
平阳公主忍，可以想象三个孩子是如何“说服”对方的，她思索片刻后回答：“我觉得我阿娘才是天下最好的阿娘。”
李承乾：“……”
他一摊手，奶奶气叹道：“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平阳公主终于忍不住。
平阳公主怀孕精神短，很容易困倦，李承乾没待多久便告辞了。今天跑这一趟本就是为了给她扫描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就放心了。
临之前，李承乾让常松把自己抱起来，凑到平阳公主耳边小道：“姑母不要不开心了，要是不喜欢四叔，我就让阿耶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没时间再来烦。”
平阳公主道：“姑母现在没有不开心了。”
原也不是被李元吉烦的，加上处在孕期，所以情绪不稳定。但几个小孩儿说了会儿话，之前的烦闷便烟消云散了。
平阳公主道：“姑母该谢谢承乾呢。”
李承乾摆摆手，大气道：“不用谢，应该哒！”
*
回去的路上杜荷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他掰着手指头数今天的成就：“逛公主府、送公主礼物、在公主府吃东西，公主还指点我的拳法。”
他小脸微红，双眼放光：“我今天赚大发啦！”
李承乾好奇道：“为么这么喜欢我姑母啊？”
“因为平阳公主很厉害啊，我以后想成为像她那的大军。”杜荷捏着拳头道。
李承乾：“？”
“想做军？”李承乾惊讶，“我以前从没听说！”
杜荷瞬间变成泄气的皮球，臊眉耷眼道：“因为我阿耶不同意。”
李承乾：“为么？做军不好吗？”
苏琛猜测：“是不是阿耶怕战场危险？”
杜荷撅嘴：“他说我憨了，不能放到战场上害人。”
李承乾苏琛：“……”
李承乾挠挠头：“倒、倒也不能这么说，我阿耶说军有很多种，有些只要足够勇猛就行了，跑步、打羽毛球、打拳都很厉害，说不定可以试试！”
“我也这么阿耶说，但他说当莽夫没么前途，让我跟着混。但我就想当军！”杜荷嘴巴撅得更高，“我才不憨呢，只是年纪小已，等我长大了，读的阿耶一多，就会变得他一聪明了！”
苏琛突然发灵魂拷问：“那怎么还不好好读？”
杜荷噎住：“额……我不喜欢读。”
苏琛嗤道：“明知道多读可以帮当个好军，但因为不喜欢读就不读，看来也没多希望当军。”
“不是！我就是想当军！”杜荷大反驳，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手足无措。
李承乾若有所思：“杜荷，是不是觉得永远不可能比阿耶聪明，所以就不想努力了？”
杜荷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迟疑地点点头。
“哎呀，的目标大啦！”李承乾一拍小手，“目标不能定这么大呀，看不到完成的希望，怎么可能有动力呢？”
他指点道：“如果想当军，那要练功夫、学兵法——不一定要比阿耶聪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