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书禾一连等了应时宴好几天,但总是难见他踪影。她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人,这才知道,应时宴实际上也就是近三百年才出现的一个小仙。当初历经神魔大战的云水真君见他尚有一丝气息,便是把这么个小仙带回来了。 “那云水真君呢?他人在哪里?”祝书禾轻轻挑着眉,毕竟时间是对上了,所以带应时宴回来的云水真君,他会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仙侍绿瑛蹙眉摇摇头,她看了看四处无人,才敢趴在祝书禾的耳畔颇为八卦的说道,“云水真君,他早就仙陨了。” “据说,云水真君是强撑着从战场上回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万恶的魔族下了什么诅咒,云水真君仙陨时,五窍流血,元神爆毁,但他却像发神经似的喊着什么‘赎罪了!’,啧啧,当真恐怖。云水真君的女儿,也就是咱们的主子,胧月仙子,当初可是为此哭泣了许多个日夜呢!” 祝书禾听得云里雾里,只跟着似懂非懂点点头。既然云水真君这里的线索行不通,能她还是先想想如何才能遇见应时宴吧。 于是她又引导着绿瑛说出有关应时宴的消息来。 “绿瑛仙子,我嘛,还想问问应时宴的消息,你说,他平常到底在哪儿啊?我总碰不着他。” 绿瑛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她故意卖弄起来,“虽说应时宴确实仙力低微,还只是小小一个巡逻的仙兵,但他也的的确确长得丰神俊朗,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祝书禾不免握紧拳头,心里觉得套一个人的话还真是麻烦,如果实力允许,她都直接想胖揍此人一顿,逼她直接说出答案了。 “所以呢?绿瑛姐姐。”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但还是脸上堆着些许的笑意。 “所以,所以你还是不要觊觎应时宴了。你没看出来吗?就这小小一个仙兵,对尊贵的胧月仙子还有爱慕之心呢,这不是想着乌鸡变凤凰吗!还有哦,难道你没看出来……” 绿瑛长长拖着,却故意不说。绿瑛想看看,祝书禾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毕竟这飞羽殿上下,明里暗里是都看出来了,胧月仙子实在是喜欢着那个应时宴,常常把应时宴换去赏些好东西,眼巴巴的,给人的感觉都成了二人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祝书禾可想不了这么多,她不觉就捏紧了拳头,脸色变得有些黑沉,“你只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吧?” 绿瑛见她真有些生气了,心里也跟着有些不满起来:不过一个新来的小仙侍,还敢对前辈生这样的火气了! 她更想看看祝书禾碰一鼻子灰的模样,于是真真切切的将应时宴的轨迹告诉了个清楚。 “他每天晚上都会去青竹阁修炼,青竹阁是片幽静之地,因为那地方空气中灵力少的可怜,所以没什么人会去,自然也就没什么人会同应时宴抢了。” 言下之意:晚上青竹阁那里只会有应时宴一个人。 祝书禾得到这一消息,当即就欣喜若狂,怨气忽的全消,她自顾自的朝绿瑛道了谢,就开始开开心心的的忙活着帮袁霞仙侍准备胧月仙子沐浴用的香料。 手里准备着,她的思绪却是飞到很遥远的地方去。满满当当,她想的全部都是晚上如何去见应时宴,如何同应时宴说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祝书禾,快点,白笕不够了,再去那边拿一些。” 祝书禾回过神来,一边点头朝西边放置沐浴药品的玉盏处走去,一边心下生出了疑惑: 白笕?仙家们都是用白笕来沐浴洗澡的吗?她记得白笕这种药草,应该是种补神的药草来着,难道胧月仙子元神有恙?看着倒也不像,胧月仙子分明康健着呢,那便是这药草有另外的,自己不知道的用处了。 “袁霞姐姐,这个白笕有何用处?” “这可是云水真君当初为他的女儿亲自挑选的配方,这白笕和洛洛草相搭配,”袁霞从一旁拿起了碧绿色的,长得像迷你小灯笼的药草,“可是能美白肌肤,让肌肤变得光滑透亮,肤若凝脂呢!” 应时宴胳膊上久久存在的刀疤忽然闪过祝书禾的脑海,那么久了——他身上的刀疤也没有去除,如果自己能帮他去除,他会不会对自己态度好一些呢? 这个想法像一个破土而出的嫩芽,让祝书禾的心里忽然变得痒痒的,不由自主就肯定了结果的微微洋溢起开心。 袁霞看出了祝书禾想要一些的心思,恰好她也蛮喜欢这个还算得上勤苦的小仙,药草还多,每次胧月仙子沐浴多出来的就会分发给帮她配置药草的仙侍。索性今日就送给祝书禾吧。 祝书禾收到了袁霞仙子给的白笕和洛洛草,更开心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两株药草放进了收纳袋里。盼着星星慢慢挂上了苍穹,她总算能够飞也似的朝着青竹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