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笑了,掰开她的手,对她说:“三小姐是怀疑我们师姐弟二人多年的下山历练,还是信不过四殿下和他手下的人?” “啊?” 李月楚抬头,所有人都一脸笑地望着她,像是经验丰富的猎手,注视着初出茅庐的新人闹笑话。 李月楚尴尬地笑了笑,也是哦,他们个个都比她强,她瞎担心什么呢? 还是沈翎善良地替她解围,“楚楚初次出远门,有这般警惕心,是好事,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们心中都有数的,快吃饭吧。” 李月楚乖乖地端起了饭碗,拿起一个馒头,恰好对上了洛观屿的目光,她瞪了明显看笑话的少年一眼,然后泄愤似的大咬了一口馒头。 * 饭后,郑大才请了主角团的人进屋去见里正,老里正被扶起来坐在陈旧的木椅上,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冬袄,皮肤黑皱,眼窝深陷,看起来确实像是生着大病。 简单寒暄几句后,老里正才慢慢道:“郑大都将狐仙庙的事情告诉我了,没想到你们竟得了狐仙大人的庇护,还请几位相助,帮村子取得狐仙大人的原谅,只要你们愿意帮忙,就是让我这老头子当牛做马,我也是愿意的呀!” 说着,老里正竟颤颤巍巍地要下跪,谢扶渊眼疾手快地拦住他,“老人家不必这样,你且先说说,我们要如何做?” 老里正浑浊的眼睛看向郑大,郑大心领神会地将他爹扶着坐回木椅,才解释道:“其实不难,只要你们在十五月圆之夜,像以前的辛家一样,在狐仙庙祭拜狐仙大人就行了。” 李月楚喃喃道:“可是我们又不是巫师,不知道怎么祭拜呀?” 郑大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以前都看过辛家的仪式,而且我们家和辛家也算熟悉,大致的过程都知道的。” 老里正道:“祭拜的祭品和香烛,村子里会先行准备好,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完成祭祀舞。” 洛观屿轻笑道:“在下不才,以你们所言,村中只有辛家人侍奉狐仙庙,祭祀舞于巫师而言,至关重要,轻易不能外传,你们又如何知道这祭祀舞如何跳?” 沈翎点头认同:“祭祀舞复杂严谨,参与其中的人,各司其职,不是轻易能学会的。” 郑大和老里正对视了一眼,老里正似乎有些惊讶,又缓缓地笑了笑,“这说来话长。我在铃河村做了一辈子的里正,祭拜狐仙毕竟是大事,那辛家的家长还和我自小一起长大,一来二往,平日里很多事情都不会避着我这老头儿。后来辛家出事以后,我就尝试着重新恢复这仪式,也让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学了学,只是可惜他们都没有去狐仙大人身边的福分呀!”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倒是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郑大趁势道:“这祭祀舞啊,最重要的是巫女。巫女需要戴腰铃,击单面鼓,以纱覆面,于月下请神。” 他忽然变了脸色,神情很为难:“还有一点,就是巫女不能阳气太重,最好是阴时所生的阴体,不然请不到狐仙大人……” 郑大的话一落,李月楚就感受到了他窥伺的目光,但很快,他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沈翎身上,带着一种无奈和哀求。 一切未免太过巧合,谢扶渊皱眉道:“非得要阴时所生的巫女?” 老里正道:“如果是寻常的巫女,狐仙大人不会现身的,不知道这两位姑娘……” 李月楚算是明白了,这对父子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那郑大肯定早就看出来她的体质了,所以一路才那么反常,分明就是要她去做这个巫女! 沈翎和谢扶渊肯定不会放任此事不管,而沈翎身上阳气重,自然不能做这个巫女。 如果出事,巫女明显是个危险角色,果然炮灰先行,是小说女配的必经之路。 李月楚如壮士献身一般道:“我就是阴时所生,应该可以做巫女。” “这实在是太好了,你们果然是老天爷派来救我们村子的贵人啊!”老里正和郑大高兴得十分浮夸。 谢扶渊和沈翎都不同意,李月楚递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轻声道:“我相信表哥和沈姐姐。” 郑氏父子尚且不知道他们中间有两个修道之人,所以她的话不能说得太直白,好在沈翎和谢扶渊都懂了。 铃河村扑朔迷离,沈翎在暗处才能更好地把握住机会。 虽然是为大局献身,难免还是有些害怕,李月楚深呼吸一口气,压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旁边的少年因她的回答微有惊讶,眸光无意瞥见少女缓解动作时,唇角又勾起了一抹嘲意。 巫女既选定,其他人的位置很快就定了下来。 每个人都有村子的年轻男女来教祭祀舞,教巫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