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二话来。
南都是父亲的起家之地,诸多李氏子女无权插手,但是建州,李方妍有意将其打造成自己的第一块选民之地。
蒋英茜协同季明仙一处准备了庆功宴,原以为李方妍能够回来的,没成想却得到了她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还得暂待几天的消息。
这叫蒋英茜有所明悟,面露敬佩之色:“小六她,是个有着不逊色于须眉男子志向的人啊。”
季明仙稍有些担忧:“父亲那边……”
蒋英茜心绪稍有些复杂,惊诧,佩服,还掺杂有一点微妙的妒忌,这是纯粹因为她自己而生的情绪,同李五郎无关。
当今这世道,做哥哥若是争不过妹妹,那说明两人之间的资质确实差得很远,赶紧洗洗睡吧,别瞎折腾了。
正面战场都不行,玩阴的就能赢?
节度使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漠视局面朝那个方向发展的。
此时听季明仙说完,便莞尔道:“父亲要是不同意,小六怎么可能被派过去?你啊,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
季明仙暗松口气。
……
庆功宴办完的第二日,李元达正式召集南都文武官员,宣布进行北伐。
令许景亨坐镇老巢,李四郎、李五郎协同处置公务,自己则以李平为先锋,李约等一干李氏子弟乃至于南都武将协同,北上抗敌。
左右这会儿都把军队开到建州城外边去了,人吃马嚼耗费不少,就这么空逛了一圈回来,不是太可惜了吗!
南都诚然太平,但也不免有安逸之嫌,长久不通兵事,军备废弛,到时候无需外敌来侵,自己只怕就要落得如建州那样的下场了!
李元达点齐人马,浩浩荡荡北上,而与此同时,行在处的窦家,也正进行着一场密会。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迟疑中带着几分缥缈:“十一郎,你确定?”
窦光业恭敬的垂着头,道:“祖父,我见过那位六小姐,还千方百计的寻人打探她生母的容貌,叫家中老人看了,都说同姑祖母极为相似……”
窦老爷子坐直身体,定定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五公主是假的,并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身体里更没有流着窦氏的血?”
窦光业暗吸口气,沉下心来,叫自己回答:“我想,是的!”
“你要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
窦老爷子眉头紧锁:“先帝已经故去,五公主也已经有了儿女,现在再说她是假的,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窦光业缄默半晌,终于道:“孙儿想再去一趟南都,正式的见一见那位六小姐,告知她此事。如若我所想的是真的,那她的母亲,我的表姑母,未免也太可怜了一些……”
窦老爷子听罢亦是无言,再抬头时,眼底也有了泪光。
“那也是我的外甥女啊,她母亲薨逝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
这是伤心事,他略微一提,便不再说了,继而又叹息着说起另一事来:“李节度使不肯接受窦氏的亲近,他希望窦家举家投过去,可是窦氏枝繁叶茂,光本家就有六房,更不必说偏家了,真要是举家去投,只怕没等到南都,就先上了断头台!”
窦光业也觉为难,蹙眉苦思许久,终于还是无计可施:“我还是尽快往南都去走一遭吧,兴许见了那位六小姐,局势会有所好转呢……”
……
出乎预料的是,李元达第一仗打得并不顺利,气势汹汹的冲上去,稍显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不能说是输了,但起码是没赢。
刘彻在空间里边怪笑着像一只抽了风的鸟:“我去,李元达你真鸡儿丢人,退群吧!”
李元达气道:“这仗又不是我打的,凭什么叫我退群!”
心里窝火,倒是也没有表现出来,握着马鞭出去转了一转,立时就明白了——这群人是输在大意上了。
想想吧,在南边这些年,他们吃过什么亏?
建州不战而降,更是极大的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而此时面对的这活儿戎人可不一样,他们纯粹是靠着武力从北边一路打下来的,遇上南都的骄兵,不赢才怪呢!
想通了这一节,他反倒笑了,宽抚李平道:“开头就摔个跟头,未必也不是好事,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再去上阵,之前的错误想来就不会再犯了。”
李平这会儿也正觉窝囊——毕竟还是个年轻人,要面子呢!
眼珠一转,马上就道:“戎人气焰本就嚣张,今次取胜,必然愈发张狂,又见我们初来乍到,扎营未稳,今晚必来夜袭……”
李元达笑吟吟的听他说完,最后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既如此,我可就把此事委托与你了?”
李平恶狠狠的一咬牙,单膝跪地:“是,事如不成,孩儿提头来见!”
李元达欣然颔首:“有儿如此,为父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
然后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敢脱铠甲,兵器就放在手边上。
空间里的笋人们:“……”
李元达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悄悄起身,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空间里的笋人们:“……”
李世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