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让他和她的父母见上了面。 那之后,苍兴贤寄来信中的语气,一封比一封更为急切。眼见着苍艾无动于衷,不得已,他只好将遇上了天子使臣一事明确说出来。 不说还好,他一说,苍艾可就要提要求了。她同样态度明确地表示,她一定要同凌和光见上一面,如若不然,他们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小女儿。 苍兴贤劝也劝了、骂也骂了,甚至还派了人先一步到老宅及附近搜寻苍茗的影踪,可却一无所获。 他们得到唯一同小女儿有关系的,是放在木鱼旁写着奇怪内容的一张纸。苍艾看出人是他们派去的后,还指着木鱼和经书,挂着笑容问他道:“你看我为妹妹攒的功德,是不是足以证明我反思态度的诚恳?” 苍兴贤气恼至极,却没有任何破解之法。 毕竟,苍茗是按照姐姐的指示,自愿躲藏起来不被人发现的。 实在没有办法的他不得不妥协,同意安排苍艾与凌和光见上一面。 至于苍艾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她总觉得,在凌和光和莫承泽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否则,原剧情中,莫承泽又怎么能那般精准地知道原主的动向,还安排了一次恰到好处的山匪袭击? 如果有,那她总是要利用起来的。 ^ 苍艾坐在屏风之后,隔着屏风上一个经过特殊处理的小洞,遥遥打量着外头坐着的凌和光。 又要让苍艾同他见上面,又不想她真正出现在凌和光的面前,苍兴贤思来想去,最终找出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 此刻,苍兴贤正在外头,一杯接一杯地给凌和光灌酒,争取早些让他产生醉意,以免他觉察到屏风之后的视线。 苍艾知道,她父亲的盘算已经落空了。 凌和光早已注意到她就坐在这儿,还许多次不经意地同她对上了视线。 凌和光此人,有着极为敏锐的直觉。在原本的剧情中,他还未踏进那间屋子,就猜出事有不对,可他并没有转身离开,反而如原主所想直接推门而入,为的就是看看会发生些什么。 今日亦是如此。 他喝了不少酒下肚,面上做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眼神却是清明的,其中甚至暗含期待之色,似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苍艾收回了视线,将其停留在手中的信笺上。 靠着尤景、槐尧的被迫努力,他们基本摸清了凌和光的路数,都记在这张信纸之上了。得亏皇后在边上劝了好几句,槐尧才没有在得到结果的当天,冲到凌和光跟前给他一拳头。 毕竟,凌和光冒充的,是他的身份。作为皇帝最为信任的使臣,他感到了冒犯与屈辱。 眼下他也在外头急切地等着,只要苍艾给出指令,他立刻就能冲进来手撕凌和光。 可惜,她并没有遂了他的想头。 在最后看过凌和光一眼后,苍艾站起身,悄无声息地从后门离开了这间屋子。 没过多久,凌和光忽地一抬头,猛然惊觉屏风之后已然空无一人。 什么事情都还不曾发生,那后头的人就走了? 他被勾起了兴致,看看身旁一无所觉的苍兴贤,借口喝得有些醉意上涌,便独自一人去到院中醒酒。顺着院落的小径,他瞥见了一抹翩然离去的身影,几乎不带任何犹豫,他便跟了上去,同对方打了招呼:“姑娘既然特意来了,又为何要急着走呢?” 苍艾像是被他这一声所惊扰,仓促离去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他轻笑一声,同样提了速度,很快就将人给拦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 对上苍艾惊慌失措的视线,凌和光嘴角牵起一个更为明显的笑:“分明是姑娘躲在屏风后一直看我,这句话,不应该由我来说么?” “我只是……” “只是什么?” 苍艾意识到,即使她不再继续往下说,也能够勾引凌和光跟踪她寻到苍家老宅了,便让话题恰到好处地停在了这儿,随口留下一句表示歉意的话后跑着离开了此处。 有会些功夫的尤景和槐尧在外头接应,她走得很是顺利。路途中,还不忘同他们再做最后的一次确认。 “你们当真确定,那凌和光同陛下之间没有半点关系?说不准,他是陛下埋下的暗桩呢?” 听到苍艾的这句话,槐尧极为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哼:“陛下的暗桩分明是我!怎么可能是他这样的无名小卒?再说了,就算我不清楚,皇后娘娘还能不知晓么?连皇后娘娘都没听过的人,定然不是什么正经角色。” “那便好,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