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屋中的苍艾也在琢磨着。到底接了任务,全由着她来似乎过于任性了,说不定有她和任务对象都能觉得满意的合适之法呢? 就在她举棋不定之时,沉寂多日的系统有些突兀地发出了声音。 “她很开心。” 苍艾:? “你是谜语人的设定吗?能把事情解释成我能听懂的样子吗?” 系统再次陷于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接收到任务执行者的疑惑,已向任务对象转达,并得到回应。‘你现在这想法好像挺有意思,放手试试吧,本宫想看看你能翻出什么风浪来,说不定能让本宫不再当妖妃呢。’” 最后的那一句话,似乎是系统对任务对象原话的直接转述,它甚至连语气都复刻了出来。可听着那本该不带感情的机械之音,苍艾只觉得微妙。 顾不上吐槽,苍艾抓了个重点向着系统确认道:“你能直接联系任务对象?” 系统:“能。” 苍艾:“那能帮我申请个连线吗?” 系统:“……我能转达。” 苍艾:“后续我要是想同她签身体控制权交还的授权合同呢?” 系统:“我能转达。” “所以你这不是没什么用处嘛!”苍艾赶在系统开口前补充了一句:“知道你能转达了,说点别的!” 系统沉默稍久,不大肯定地说出一句:“……我的速度更快一些?” 苍艾轻叹一声:“……也行吧。” 她现在进行的这份工作,自由度其实并不低。她可以多次回到现实中,与任务对象商讨故事走向,也可以在征得任务对象同意以后,从其身体中脱离开,将身体的控制权交回到对方手中。只是这些程序有极为繁琐的步骤要走,而她——懒。 若是系统能将这些步骤简化一下,倒也不能说是全无用处? 苍艾将注意力放回到了眼下:既然系统转达了任务对象的肯定态度,那他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比如,她是时候给袁君夫献上点“爱的献礼”了。 ^ 袁君夫伸出手,轻轻挤了挤鼻梁。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时不时就会觉得头晕,且这样的症状一日重过一日,现在已开始耳鸣了。 他也请太医来瞧过,可没诊出任何问题,只说他许是太过劳累、需要好好歇上一歇。 好容易将那样的感觉压下去,袁君夫将其余并不重要的奏折丢到一旁,转而拿起了被压在最底下的那一封。 他筹划良久,可算得到点结果。 如今北军的队伍中已空出一个职位,只要他的小殿下愿意来,她便可在那位置上大展拳脚,实现当年提到过的、做女将军的心愿,绝不会有任何一人胆敢提出半点反对意见。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联系上小殿下…… 袁君夫在那份奏折上写好了批文,交予内侍要他立即送出后,起身往后宫去了。 虽百般不情愿,今日,他还是得往宁听春那儿走上一遭。近些日子他一直宿在琳华宫,再这样下去,只怕宁听春对他的不满会超过对苍艾的。 他没有翻牌子,坐着轿辇径直往那边去了,进门前还禁了内侍通报,他走进殿中时,并没有惊动宁听春。 宁听春正对着一封信看得认真,他刚想凑过去,被宁听春注意到了。后者自然而迅速地将信放进了匣中,起身迎向他:“陛下怎么到臣妾这儿来了?” 她的声音中,惊与喜的情绪各占了一半,听着与往日并无区别,可袁君夫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大对。 在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前,一阵晕眩感忽而袭击了他。他一时站立不稳,径直向前倒去,宁听春反应不及,没能扶住他。 整个人倒向地面的袁君夫只觉得头痛得厉害,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这样的变故也将宁听春吓了一跳。她正想喊人进来时,余光瞥到了他带在身上的一个荷包。她实在是有些在意,就将荷包取下放在手心,想要研究研究。 制作荷包的人大概并不能算精于此道,针脚很粗,也不知里头放了点什么东西,散发出淡雅而清新的香气。 这香味勾起了宁听春的一段记忆,她猛地变了脸色,慌忙将里头的香料取出丢尽香炉烧尽后,才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陛下昏过去了!” 屋中一下变得热闹至极,宫女内侍乱成一团,太医来了整整三批,且都在为袁君夫诊脉后露出了极为严肃的表情。 宁听春拧着帕子坐在床边,眉头紧蹙着,眼中是化解不开的忧虑之色:“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了?你们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