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拿的什么?”慕容询问司徒珏。 “哦,娴嫔娘娘送来的止血药。” 萧铎不屑的轻哼一声,“那么多御医替朕疗伤,何需要她一瓶止血药?多此一举。”男人高傲眸光中却隐隐聚起几分得意。 司徒珏一副闲散姿态,“哦,正因陛下并不需要,所以娘娘将此药给了臣。” 萧铎眸光顿时微异,凝在了瓶身。 “娘娘还亲自替臣上了止血的药,包扎妥当才走。”司徒珏补了一句,全然无所谓的态度。 慕容循不敢出声了,要说疯还是司徒珏更疯一点,真不怕萧铎发怒啊? 萧铎想起方才御医们都围着他,没有抽出人手去替司徒珏处理伤口,娴嫔瞧见了可怜司徒珏帮他上药而已。 “朕这位爱妃自小养在朕身边,娇气得很,她哪里懂什么药,也不懂包扎伤口,朕劝你还是传御医瞧一瞧,免得伤上加伤。”萧铎语气云淡风轻。 “臣觉得,娴妃娘娘包扎得挺好,手法也很温柔。对了,娘娘还赞赏臣勇气可嘉,及时救驾。” 听到最后那句话,萧铎脸色微微松动,她既然挂心他,那她走什么?直接来他身边不就好了,她才是真正能近他身的女人。 “娴嫔娘娘对陛下可真是情真意切,知道司徒珏护驾有功,爱屋及乌,还亲自上药。看到凌小主在陛下身边,进了内室也不来打扰,也算识趣。” 萧铎沉默不语。 司徒珏捂着受伤的手臂:“或许是因为娴嫔娘娘对陛下没什么情意?” 话音刚落,内室其他两人不约而同地凝视向他。 萧铎:“你疯了?” 司徒珏笑笑,“臣胡乱说的。” “你一个还未娶妻的人,哪里懂什么夫妻情意?”慕容循道,快住口吧,别真惹得圣上不快,“娴嫔娘娘分明深爱陛下。” 萧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妾室不过是用来消遣的,他不想花太多心思在那个女人身上。 更何况,娴妃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情意?! 深夜,郁灵在榻上睡得安稳,皇帝遇刺,狩猎提前结束,明日清晨便能折返皇宫。 “娴嫔还睡得如此安稳?”萧铎立在榻边,倨傲眸光凝视她许久。 美梦中的郁灵听到熟悉的声音吓得一机灵,她醒了,爬坐起身,“陛下?” 知道萧铎误会了她推他的新欢下水,必定会来兴师问罪,可她实在太困了,“陛下,臣妾真没有推凌香环下水,臣妾可以发誓、” “既进了朕寝宫,为何不来朕身边?” 诶? 萧铎唇角轻抿,“为何要为司徒珏疗伤?你是朕的嫔妃。” 郁灵不明所以,是谁去皇帝面前告状了么,“臣妾、” 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颌,用了几成力道,郁灵吃痛地皱眉往后躲,萧铎的目光如冰霜一般冷冷的凝视着她。 她身着轻薄寝衣,因夏季夜晚闷热,额间微微渗汗,满是睡意的眼眸瞬间就清明了,就这么清清纯纯地盯着他。 萧铎知道自己这位爱妃有的是勾人的资本,肌肤如羊脂玉那般雪白。 再冰凉的泉水也浇不灭那股邪念。 手心轻探衣襟,“那日宫宴之后朕就是提醒过你,不许再与朕的臣子说话。为何要喂司徒珏吃野果?那野果就那么好吃么?宫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 他用手掌惩罚她,郁灵跪坐在榻上,不敢推拒他,掌心撑在榻上。 郁灵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那些举动他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等着秋后算账,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 “你用哪只手替他疗伤?”萧铎饮了些酒来的,手上没个轻重,拢了晶莹转而掐住她的手腕,抓到唇边。 郁灵惊恐地看着他俯首,张口露出森白的牙齿,在她手腕间留下深深的齿印。 根本就是饮鸩止渴,他这个年纪有如此强的邪念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而娴妃的存在不正是供他发泄么? 可是为何她的额头滚烫呢? “陛下,臣妾好像发烧了。”郁灵小心翼翼道。 萧铎与她额头相抵,不必她开口他已经知她生病了。 “你自找的。”萧铎狠声低语,“洗什么野果?” 萧铎并非贴心温存的男人,更不可能怜惜区区一个妃嫔。只不过,他还没有迫切到强行索要病中之人的地步。 她有一副好身子,病死可惜。 他修长的指轻轻探入她发丝,又替她扶好寝衣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