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领旨。”管事公公一个千儿,麻利儿的从屋子里那压抑的气氛中逃了出去。 等着吩咐完之后,皇上才停下了脚步,看着她们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说道:“你们给朕起来吧!” 想是皇上终于将自己的情绪给理顺了,这会儿声音听着不似刚才那般要吃人似的了。沐德听了,便同御守和恪贤贵妃一同站了起来,看着皇上走到了她们眼前来。 “这事情,朕定然是会查个水落石出,这大京皇宫里自然不能让这等阴谋藏匿。只是虽是如此,事情尚未明朗之时,你等也不可为着些猜测而随意污糟了别人。恪贤这事情做得对,既是有了罅隙,那么不如就明明白白的查问查问,若真是有了误会,那么只要是说明白了,便也就不能算得上是件事情了,朕说的对么?”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到了恪贤贵妃身边盯着她问道。 恪贤贵妃却泰然一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回道:“皇上说的自然在理,臣妾也是这么想的。若是真有了什么误会,那么只要是能给臣妾一个合理的说法,那臣妾自然不会与恪淑妹妹生了罅隙。说来说去,臣妾也就一个亲生的闺女,一个抱养来的儿子。臣妾这要的,也不过就是给孩子们个公正,还能图些别的什么呢?” 皇上听了,又是死死的盯着恪贤贵妃看了会儿。却见恪贤贵妃不见任何心虚之色,才又转头看着沐德与御守说道:“你二人昨夜遇袭之后,还惦记着姐妹的安危,亲力亲为的照顾沐仁,朕心里自然是知道你们二人都是好孩子,这回不会少了你们的赏赐。还有你们身边的那几个下人,尤其是沐德身边的那个侍女,这回护主有功,恪贤代朕,将那孩子的全家上下都给重赏,好生安顿。” “是,臣妾遵旨。” 皇上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朕的宜事堂里有两柄剑,一柄是朕当年与先皇外出狩猎时得的赏赐,一柄是朕作为太子时带军出征并凯旋而归得的,均为朕心爱之物,更是寄托了先皇的重望。这便就将这两件东西赏赐与你二人,盼你二人日后均能得了出息,护好了自己,护好了我大京的平安。” 御守与沐德二人听了,顿时受宠若惊的跪在地上谢恩道:“谢父皇恩典!儿子/女儿定不辜负父皇重望。” “嗯,起来吧。”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朕今日到这珍宁殿来的时候不短了,还有些事情等着朕去处理。这几日朕会将这刺客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那侍卫统领,虽在朕眼里有过,只是却救了我儿性命,便功过相抵,朕便不罚不赏了······其余的一干人等,贵妃自己看着赏罚便是,朕这就先回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臣妾/儿子/女儿恭送皇上!”她们几人对着皇上匆忙的背影行礼,直到那整个浩浩荡荡的仪仗队都瞧不见影了,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等着人都走了,沐德才看着恪贤贵妃问道:“母妃,刚才您说的事情,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母妃还敢跟你们父皇撒这么大的谎不成?”恪贤贵妃笑着回道,一边坐回了主位上。旁边的管事姑姑早已经将刚才桌上的狼藉收拾妥当,这会儿又端着茶出来侍奉。 “这回,想来事情是要闹大了·······真不知道,接下来这几日都要发生了什么。想来,定是要风起云涌了······”御守听了,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却见恪贤贵妃笑了,瞅着他们俩说道:“那些个事情,咱们大可不去管他。这回,甭管是谁那里风起云涌,都挨不着咱们珍宁殿的事了······你二人这回可得了御赐的大赏,等着那两柄剑赐下来了,就好好的挂在房间里头供着,好好的过你们的好日子吧!” 恪贤贵妃这么一说,沐德与御守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是呀,这回,珍宁殿终算是过了一关。其余的,便是让皇后娘娘与恪淑贵妃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