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被君王逼迫着,否则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沐德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觉得这内殿之上,真的的确确不是个能让人好生呆着的地方。 却见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堂下跪了一片的朝臣,也并不急着让他们起来,反而是看着沐德说道:“小四儿,今儿个你也看见了,你读书这事情,朕这做父皇的是同意的,只是却偏偏有这么多人不同意。即是如此,朕今日也就算是做个公平的判官,既然这些个人都表示出了态度,你便也在此表个态度,顺便也帮自己分辩分辩吧。”见着堂下的朝臣们爬伏着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的说道:“也不能,让朕这耳朵只听着一方之词才是吧?” 既是皇上都已经这样说了,沐德自然是行礼应下了,随即便转向状元郎的方向,看着他说道:“文书不才,只想先问问状元郎,那句【女子不亲书籍,是为上德】的话,是从哪本书里看见的?也真是惭愧,文书读书这许多年,竟是从未在哪本书上见过这样的话。” 状元郎听了,身体似乎是僵硬了一样,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回道:“是在《民志》中看到,是为民间颇为流传的一册书。” “《民志》?”沐德听了,似是低头想了一会儿似的,接着又说道:“敢问状元郎,这书册的著作者是谁?在何年发行的?可是我大京朝售卖的书籍?状元郎又是在何处所见?此书可被收录在《大京文博录》当中?为何文书竟从未听闻过这本书的存在?” 《大京文博录》,此乃大京朝祖上皇帝下令编撰的书籍名目册,其中收录形形色色书籍名录、著作者及内容简介作为参考,收录范围不仅仅只有大京朝的书籍,亦有别国出版,但允许在大京朝的国土上出售的典籍。此书出世后,大京祖上皇帝又下令命全国上下文人墨客只能阅读此书之中列出名录的书籍,是为大京朝文人学子之圣书。 虽然大京朝不喜文弄墨,只是这《大京文博录》却是美名天下,就算是在闰月也是备受推崇。岁月流逝,其中书目更新变迁,许多书籍更是因着早年被录入《大京文博录》当中而至今并未失传,此处价值早已昭然若揭,如今更是可作为国家之瑰宝来看待。 状元听着沐德质问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说道:“回禀公主,此书并未收集在《大京文博录》当中。” “原是这样,也难怪文书未曾听闻过。”沐德笑着说道:“只是状元郎可知,为何我祖上皇帝特地编撰《大京文博录》,并令御书院学士每隔一年更新录入一回,还特别下旨,令大京上下所有学塾只学习《大京文博录》中的书籍典册,而不得另觅书籍?” 不知道状元郎是不是已经料到沐德接下来该是如何说法,听见沐德这般质问下来,只是低着头,却并未作声。 沐德这便扭过头,向着那边的朝臣队伍问道:“在场诸位均是大京饱学之大家,更有学士大人在此,可有哪位贤者能回答沐德的问题?” 既是已经被沐德点名问了,那位学士大人便回道:“自是因为学者意见不能一统,更防止有人鱼目混珠,混乱出书,不雅之秽言教坏了我大京朝莘莘学子。祖上皇帝下旨命我御书院学士每隔一年更新一次,便是为着与时俱进,不让学塾学子与大京学士被时代禁锢了眼界,实乃圣明之举!”学士大人说着说着就慷慨激昂了起来,看着真像是发自肺腑的推崇《大京文博录》的。 这却正是合了沐德的意,当下便反问道:“既是这般说法,只是学士大人们又何以被那些并未在正统书籍中提到的理论,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粗俗思想,禁锢了眼界?状元郎又为何以一本不能登上《大京文博录》的一家之言,放到此处来斥责文书此举是为下德?文书只知《女德》中有【女子该聪慧明智】之言,却不知有【女子不亲书籍,是为上德】之言。更何况,既是祖上皇帝都有圣断,为着不固步自封而使《大京文博录》得以常年更新,怎的众位大人却如此墨守成规?这般看来,可真是平白浪费了我祖上皇帝编撰《大京文博录》的苦心,用了这许多年的力气,却依旧不能扩充我大京饱学之士的眼界,十足可叹,可悲呀!” 说着,竟是掉了眼泪,一边擦着一便跪下说道:“文书在此,为我大京学士,哀叹!” 此言一出,宜事堂内更是无人再敢多言。方才那位学士大人似乎已经被沐德这般作态给弄的傻了眼,像是没见过能这般与男子论道的女子,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出分辨之词。 而那位状元郎,从之前开始就一直安静的跪在地上,压根不愿意再多言似的。 皇上看着,却是十分满意。他已经又坐回了龙椅上,带着些轻松的笑意说道:“说得好,文书此言,甚合朕心。” “臣等惶恐,臣等愚钝,请皇上恕罪。” 皇上却不再理会那些朝臣们兀子跪着认罪的姿态,或者说,并不想再给任何人分辨的机会,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