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沐德就经常帮御守写作业,她就想着,反正写一份也是写,写两份也是写,既然这事情都已经做了出来,那么也就无所谓多少的了。 到后来,沐德又一有空就往御守那里跑,因着自己殿里有教养姑姑看着的关系,沐德与御守就索性将场所搬到了御守的书房里,两人坐在同一张桌案后面写作业,时常还相互讨论,沐德总是能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御守答不上来,她又不想就这么放弃,就央求着御守上学塾的时候将问题视作是自己的,然后好好的问一问夫子,等回来了再讲给她听。 御守想着自己这妹妹总这么的帮忙写作业,不过是几个问题罢了,又能算得了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却没想到几次下来之后,虽然自己时常在作业上偷懒,却反而因为时常要回答自己妹妹的刁钻问题而有了长进。 而这作业一直这样被代写,夫子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般,连提都不曾提起过。御守心里高兴,就想着以后可能找着更多时间去校场找师傅打拳了。 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喜欢的就是骑马打拳,将拳头挥舞的虎虎生风,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将师傅打赢。至于那些诗词歌赋的风雅之事,能说上一两句不出丑的也就足矣,何必非要那般苦苦钻研呢? “你打的这套拳法倒是看着有趣·······?”那天,沐德才刚帮御守把作业写完,因着自己的功课都完成了,也就不急着回去,打算留在御守这找找乐子。刚才她在房里写作业的时候,御守就在院子里,说要练习师傅最近新教的拳法,等沐德写完了,从屋里面出来看时,看着看着就觉得他这套拳法总让她觉得眼熟。 “有趣?你可别不是又想让我教你拳法了。”御守笑着停了下来,旁边跟着的小公公立马递上汗巾子,他拿着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又扔了回去,摆起了姿势,“你要是想学也行,只怕你以后都要在哥哥这儿,再也嫁不出去了。” “——你快别胡说了!”沐德别她说的脸上一红,急忙解释道:“我这也就是看着觉得新鲜,真就觉得这拳法看着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那也是不新鲜的,这拳法除了身量还小的四弟,大哥,二哥和我都学过。”说完,便打了一套把式,“你且看着这拳法,我这功夫力气还不到家,要是师傅来打,那可真是好看——” “——啊!我想起来了!”沐德突然惊叫出声,将御守吓得一个踉跄,拳法都乱了套,随即扭头埋冤的看着她,“你这突然的瞎叫唤什么?” “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过这套拳法了!”沐德看着御守,欣喜地说道,“你先别打了,你看我来给你比划比划!” “你比划?你会打这套拳?”御守吃惊的看着他,“你、你连这东西都能学会?” “我才不会打什么拳法,可是我会跳舞。”沐德说着,乐呵呵的将御守给推到了一旁去,自己站在了院子里最宽敞的地方,“三哥哥,你且看着。”说完,手上一个甩袖的动作,竟是立刻身姿婀娜的跳起了舞。 沐德虽然才六岁半的年纪,只是舞蹈却是从小就学起来的,因此筋骨都是软的,柔韧性比之御守可是强了许多。只见她在院里左一个跳跃,右一个伸展,将一只舞跳的有模有样,就是比宴会上那些舞女们也是不差的,一下子就让御守看的入迷,等她跳完了,也忘了刚才沐德说的话,只接连的拍手叫好,“真好看,你跳舞竟能跳的这么好看,我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沐德被他夸讲的有些得意,骄傲的扬起了头回道:“我怎能随意的在人前起舞?我的傻哥哥,你可是看出了我刚刚这只舞的门道?” 御守被她问得一愣,顿时语塞,“门、门道?你让我看什么门道?我一个男子,那里懂得你们女儿家的舞蹈了?” “你竟是没看出来?”沐德无奈的看着他,然后拉过了他的胳膊,让他和自己站在一起,说道:“你且再将你刚才那套拳法耍一耍。” “耍?”御手摸不着头脑,只是要耍拳法却是可以的,便点了点头,然后起了架势,挥起了自己的拳头。他只当是沐德又要看一遍,脑子里也琢磨着沐德这神神秘秘的不知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不容他反应过来,就看见沐德竟和他一起耍了起来? 御守吃惊的看着她,只见沐德就好像完全知道他这拳法的下一个招式是什么似的,竟能和他配合起来,动作、身姿均能与他贴合的天衣无缝。 “竟、竟是只舞!”这回,换成是御守惊叫了。“我的个老天呀,怎的我这拳法,竟和你这舞蹈是一路出来似的,连招式都是一个样子的?只是你这舞蹈太过婀娜多姿,若不是你跟着我和了起来,我竟看不出这舞蹈与拳法竟是如出一辙的!妙,真是极妙!” “是吧是吧!我就觉得这事情也真是雅致。”沐德看御守竟然也发现了,像是遇见了知音一样的心中欢喜,连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