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 “不用管。” “上次你还很在意商溪竹会踩到呢!”花朝娇声抗议,沈宸却没有理她。 花朝默了默,抬眼却对上钟苏晚铁青的脸色,忽然心情好了起来。 这一幕刺激了钟苏晚:“沈宸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书生,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张狂!” 一旁的小姐还心有余悸,颤颤巍巍道:“他是不算什么东西,可他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只是看我们一眼,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又有小姐小心翼翼道:“他好像很关心花朝,这一场赌局,花朝是不是赢了?” 钟苏晚倏然瞪了她一眼:“赢了?等她七夕那日能带沈宸来参加晚宴再说也不迟!” “可,可若是花朝真带他来了,到时候怎么办?” 钟苏晚忽然冷笑了一声:“那便拭目以待了。” 六岁那年花朝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已经迫不及待再看一次了。 ** “嗯......”花朝咬着唇瓣,痛得手一直往回缩,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可眼前给她伤药的女大夫面无表情,一脸绝情握紧她的手,不准她退缩,她只能忍着痛哼哼。 她越是隐忍,细若蚊声软绵的声音就越让站在外面的沈宸感到烦躁。 终于在花朝再一次发出轻吟的声音后,沈宸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花朝抬眼,泪珠还凝在眼睫上,疑惑又可怜。 沈宸拧眉,冷然道:“我来吧。” 女大夫二话没说,将药递给了沈宸,转身离开了。 沈宸坐在女大夫的位置上,他的手握住了花朝的指尖,冰凉细腻的触感,犹如冰镇的牛乳,沈宸低垂眼眸给她上药。 花朝轻哼一声,又是一缩,被沈宸捏了下指尖。 沈宸抬眸看向她,眼底依旧清冷:“很疼?” 绝佳的机会,花朝闪烁着泪花,委屈地点头,:“好疼的。” “既然疼,为何不躲?”沈宸冷声问道。 花朝听出他有一些恼意,只能老实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字画,若是我躲了,钟苏晚就踩到你的字画了,她的脚劲很重。” 虽说现在她有一半装可怜扮乖巧的嫌疑,但当时的确是单纯地不想让沈宸的心血白费。 沈宸看着她,目光微滞,想起商溪竹找麻烦那次,他不过是为了救她随口一说罢了,根本不记得是哪幅画了。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花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他真的长得很好看,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好看,眉目如画,分明清俊朗月,却又不同书生的温润,有一种高不可攀的凛冽之气。 沈宸已经帮她上好了药,原本白皙莹玉的手指一片红肿,沈宸的目光沉了沉:“这几日别碰水。” 花朝回了神,脸上不由攀上了热气,莫名紧张起来,低头握着自己的手,神思混乱,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觉得这次钟苏晚倒是意外帮了她的忙,现在自己也算是沈宸半个恩人了,看他以后还怎么说绝情的话。 花朝垂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为自己的发现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丝毫没注意到沈宸审视的目光。 “你和钟苏晚相识?” 清清冷冷的声音如一盆凉水浇熄了花朝暗戳戳的窃喜,她嘴角僵了僵。 花朝一时心虚,用力咳了起来,咳得涨红了脸。 很快眼前递过来一杯水,执杯的手指修长白皙,煞是好看。 花朝愣了愣,接过来,轻软道:“谢谢。” 她捧着杯子秀气喝着,水清凉解渴,可花朝身上仍因沈宸投注的目光而发热。 屋子里很安静,只听得到花朝喝水时轻微的流水声。 喝完水,压制住了慌张,花朝抬眼看了一眼沈宸,正对上他沉静深邃的乌眸,她很快垂下眼睫,遮住了她一双灵动的眼眸。 “钟刺史带着钟小姐去过你家吗?”她的声音很低,低的有些委屈。 在这种低低的声音下,沈宸重新坐下,神色淡淡:“嗯。” “钟刺史想把女儿嫁给你对吗?”她缓缓抬眼,语调也拔高了,听起来有些使小性子。 沈宸看着她一会,语气冷淡:“那是他的想法。” 虽然知道沈宸已经拒绝了,但此时亲口听他那样说,花朝很开心,连声音也轻快了些。 “所以啊,她见我捧着你的字画,很生气,就欺负我了,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