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厨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炒菜的钱锟、切肉的钟辰乐和洗生菜的刘扬扬，叶蓁蓁的两颗生菜也剥好了，潇洒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说：“那我出去了，拜拜～” 路过搬迁到餐桌上剥豆子的肖德俊黄冠亨，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了两秒，问：“这是什么豆？” “不知道啊，反正是锟哥让买的。”黄冠亨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学肖德俊把豆荚掰开，豆子倒在篮子里，豆荚扔掉。 肖德俊唯有震撼：“豌豆你们都不认识啊？！” 热水壶里煮着的鸡蛋总算煮熟，董思成倒掉里面的开水，手忙脚乱的扯长了衣袖包着手将鸡蛋拿出来，擦干净水渍后又用纸巾包裹了几层，这才把两个鸡蛋拿给了叶蓁蓁：“你敷一下看看能不能好快一点。” 叶蓁蓁乖乖闭眼，把鸡蛋怼上了自己的眼皮，捏着鸡蛋抬头问：“我像不像奥特曼？” “像，像迪迦，最帅的那个。”董思成盲目认可道。 黄仁俊向下扯着嘴角，嫌弃地啧了一声：“你这滤镜真的绝了。” 两个鸡蛋敷到一半就被叶蓁蓁敲开吃了一个，另一个在两只眼睛上来回滚，尤其是重灾区右眼，敷鸡蛋的效果是有的，但不多，敷到开饭了她的眼睛才消一半肿，只好顶着一双肿眼泡吃新年第一顿饭。 除了钱锟炒了几个菜，他们的团年饭一大半都是叫的外卖，火锅海鲜酸菜鱼全都有，而叶蓁蓁和刘扬扬洗得那盆生菜被摆在餐桌边上，想用来下火锅包肉生吃都可以，这顿团年饭不可谓不丰富。 餐桌和他们的人数比起来太小，椅子也不够，大家也不介意，从他们的房里把椅子凳子拖出来凑够了八个人的份，挤在一块吃饭。 “今晚吃饺子吗？一起包，我在中超买了饺子皮。”黄仁俊夹了一大块鱼肉，说。 “你们包，我吃，对包饺子有阴影。”叶蓁蓁想起他来时放在冰箱里的一大袋饺子皮和一大袋肉，随口玩笑道。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一瞬，她去年因为这事挨的骂他们可都记得，事发那几天她可以说是每天都被骂上韩趋，就连在过去综艺、物料里的言行都被拿出来放大审判了一遍，一个微表情就能被恶意揣测出好几种意思。发表手写信道了歉之后也依然被部分人揪着不放，让她对韩国人道歉、退学、退出组合的声音不少，甚至还发生了好几次线下anti事件，直到大众被别的事件转移了视线才慢慢平息下来。 纵使她现在是开玩笑的语气，可她能这样说，谁又能确定她不是真的对词有心结呢？ 发现他们都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叶蓁蓁意识到自己的玩笑不怎么好笑，眨了眨眼转移话题：“干嘛啊？没见过眼睛肿的啊？” “吃吃吃，大过年的别想些乱七八糟的，蓁蓁多吃点啊，过年就别身材管理了。”钱锟摆出大家长的姿态，“要包饺子的自己剁馅自己包啊，我反正懒得搞了。” 黄仁俊翻了个白眼：“行呗，你们就欺负我一个北方人呗，我去买就我去买呗。” 肖德俊从菜篮里拿了片生菜叶，瞪大了眼道：“诶，这生菜怎么只有半片叶子啊！” “啊？那可能是它只长了半片吧，先天缺陷，好可怜哦。”叶蓁蓁故作不知情，给这半片生菜安上了个苦情戏码。 “哇，谁家生菜只长上半片呐？国家知道了都要给它颁个诺贝尔奖，生物学的奇迹。”黄冠亨瞟了一眼肖德俊手上的生菜，“你们听到它讲话了吗？” 听起来绝不会是什么好话，叶蓁蓁才不接他的话，只有肖德俊按耐不住好奇接话：“它说什么？” “它说它早知道要这么被造谣就烂在地里了。” 吃了午饭收拾好碗筷，黄仁俊还真开始折腾起包饺子的事，又是打电话问妈妈又是查菜谱，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忙活，洗菜的剁肉的找调料的啥都有。 叶蓁蓁说不包就不包，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玩手机。 微博上关于疫情的消息时刻在更新，她又打了个电话给奶奶，问她家里的口罩和菜够不够，需不需要她在这边买点口罩寄回去，好在老人家和叶女士的防护意识都很强，疫情刚开始时就买了够她们用的口罩，食物和日用品之类的也适量囤了些。 “你妈妈连纸都买了半年的量，真的不用操心我们，自己在外面也要注意晓得不，今天吃的什么咯？要吃好点啦。”奶奶说。 泪意又不争气的翻涌起来，叶蓁蓁仰头看着天花板用力睁大眼睛，应和几句挂了电话后便起身走向窗边，揪着紧紧拉起的窗帘发呆。 “在想什么？”刘扬扬跟过来，站在她身侧问。 “在想被我吃掉的那半片生菜会不会想另外半片生菜，它真的好可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