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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3(2 / 3)


的人马射杀、烏尔苏拉和女信徒们被沉湖等殉道之状),他捕捉到乳香与没药的气息,纯正得犹如东方三贤士的礼物。那修士用标准的拉丁语吟诵着《约伯记》中的话:“人为妇人所生,多有忧患.....”

狐狸脸上依旧挂着来自法国宫廷的标志微笑,“您可能不知道,我们今天的主角和您一样,也曾是一位监护人,或者说,被托孤者。”

修士清澈哀婉的悼歌仍在继续:“....出来如花,又被割下.....”

同时,新伯爵俯下身去,拇指抹去十字架上的一星尘土,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两人趋于剑拔弩张。

面对意料之中的怀疑目光,巴托罗谬收敛笑容,神色凝重,继续道,“他受托于先王路易,曾是我王的监护人。但很明显,他没有尽到职责。他私自为陛下和他的侄女订婚,还与埃诺伯爵(这姑娘的父亲)在王幾烧杀抢掠。那时陛下只有十三四岁。”

伊西多尔清澈的嗓音有些刻薄讥诮:“所以,是出于“把左脸给他打*”的仁爱,你们要为他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对这位法王年少时的经历他深有感触,但他已经收下了聘金。没办法,人总是出于各式各样的原因行违背圣训之事。

“哈,不可叫你的善被毁谤*。”神父引经据典地回答道。

(*论到“爱仇敌”时,主耶稣说:“我告诉你们,不要与恶人作对,有人打你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给他打”。保罗却说:“不可叫你的善被毁谤”(罗十四16)意思是,仁善不是一味容忍。)

吟唱的哀歌升高几度,随远处追随许多尸体而来的兀鹫盘旋于莽莽黄沙与湛蓝晴空间,久久缭绕:“....飞去如影,不能存留.....”

伊西多尔看着兀鹫徘徊不去的影子,耐心地等悼歌的最后一句结束后才说:“所以你们希望日后能收复那些失地?这当然是正当的。毕竟,死去的不止有圣徒,还有尼禄。赦免罪孽不代表永不偿还。”

两条细长的黑色眉毛向上微挑(右侧的那根偏上,打破了原先优雅的气度),狐狸的眉眼更弯了:“感谢阁下的理解,我定向陛下转达。我相信这也是主的意愿。”随后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银质小十字架,伊西多尔虔诚地垂眸,低头吻上,接受这个赐福。

法王的顾问召集自己的人,正要心满意足地离开,忽然听闻身后有人道:“神父,我们都必须看清各自主人的凭条与欠账。别少拿了,也别多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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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归尘,土归土。长眠于此间的是我的叔父。

他是个好人,对我有养育之恩,从不因次子和过继的身份吝于给我更好的。

他曾经觉得快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苦涩的笑声,环顾身边的旧部)言及此,此处应有世俗奏乐与淋头美酒——并为一时欢愉犯下罪孽。

然而他已幡然醒悟,认定此处是他最好归宿。

最后.....(几声哽咽,衣袖擦着鼻涕),作为继承者站在此处我深感荣幸,愿往后他也与你我同在。”

杰弗雷声情并茂地念完了悼词,很快退居旁侧,把叔父让给三五个副将。他感觉到有人揽过自己的肩膀,是那名新顾问。他令他面朝自己并离开那群人一定距离,然后退后半步。一定没有好事。

“很遗憾告诉你,我们的这次朝圣之旅极有可能终止于此。”说实话我也不想离开这片还算熟悉的土地,放弃做还算熟悉的事,在阴寒潮湿的北法低地吸溜鼻涕,并与一位国王作对。很有可能还没有领到根特的收入就死在哪片陌生的大海或土地上(你亲爱的叔父打的好算盘)。伊西多尔深吸一口气,继续压低声音道,“弗兰德之主的位置似乎不太稳固。”

“怎....怎么了?”杰弗雷眼神飘忽,想要侧过头观察不远处那些旧部在故主坟前的神色有什么异常。

有警惕心固然好。“不是他们。”他掐住两侧太阳穴缓解突如其来的头疼,“是法王的人。他和你叔父有旧恨。”

少年人张口申辩:“可他从来没....”告诉过我啊!最后几个字和夸张的腔调被对面的年轻人捂住了。

“这不重要。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冷峻深刻的脸近在咫尺,沉缓的吐息滑过杰弗雷额头,明明是沙漠的初春它却冰凉得足以使他打哆嗦,甚至不敢抬眼对上那双蓝眸。伊西多尔的声音平静却有威慑力,半是告知半是命令,“让他们身陷黎凡特这个伊甸园般的泥沼,不要妄作渡海西归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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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托罗谬和杰弗雷都离开后,伊西多尔一个人在坟前站了很久。

他现在心情平静,没有恐惧,没有怜悯,仿佛他面对的是一堆石头或者随便什么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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