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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4(2 / 3)


哗的狂风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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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西多尔指尖像拂过田里的麦子一样轻轻拂过箭囊里的翎羽,似是犹豫着要选哪一支。他紧紧盯着从地平线上出现的萨拉森轻骑兵,其实这点距离不算远,自始自终都在长弓的射程之内。他们已经把包裹着布条的箭射光了,在其后的两分钟多内要把剩余的箭射完,不然.....这辈子也没机会再用到它们了。毕竟在某些场合,节约绝不是什么好习惯。念及此,他果决地捻了一支在手,将它架上了长弓。

此次弓箭的材质比训练时的要好,晒干的白杨木做成的箭杆笔挺而轻盈,几乎所有的重量都聚集在箭簇上。精钢镀层的铁箭簇被锻造成类似于展翅燕子的形状,细而扁,回收的翅膀就是倒勾。

四百码.....三百七十五码......

原本一片浅黄的沙漠上被放置了玄武岩石块,每二十五码一块,方便计算骑兵前进距离与每次放箭的时机。

黄蓝交叠的旗帜被举起,迎着黎凡特初升的太阳。近五十张长弓被拉满,瞄准目标后略微向上抬起,还要估测箭簇落下所耗费的时间内骑兵前进的距离,故而不能像射靶子一样抬得过高。

被彻底映照成金色的旗帜挥下,这是献给萨拉森轻骑兵的第一轮齐射。松弦之后,他感觉到天色为之一暗,一片短暂的阴影划过面前的沙漠。

对方估计有三百人,三百匹骏马在广袤沙海里全速疾驰。风吹起来了,对于他们的箭来说是顺风,将它们送得更远。可同时扬起的尘土形成一道虚幻的、移动的城墙,无数沙尘被高高抛起,将这堵墙架得直上天阙,使萨拉森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不知下一秒会出现在何处。鲍德温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眼看到当年只在书上见过的神奇而危险的风:其中有一种叫Bistroz,发源于埃及以南的沙漠,它裹挟着可以填平十座波斯波利斯的沙尘,以哈德良长城的广度肆虐在黎凡特;又听说过来自安纳托利亚高原的sael之风,与siosolano并称毒风,用以裹挟毒药以在敌军阵前所向披靡......他觉得自己正在被这种毒风所支配,使人晕眩、丧失理智。

被拉伸成标准的新月状包围队形,在整个地平线铺开、延伸,犹如渔人在平静湖面撒开的一张大网,网格的间距看似很宽而又四散无边。因此密集的箭雨并没有很大的杀伤力,纷纷钻进了分散队形之间的空档,一轮齐射下去只有寥寥数人坠马,仅仅能延缓其逼近的速度。然而,齐射的另一个作用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很快,萨拉森轻骑兵又来了一次变阵。新月的中端被撕裂成两翼,分别从长弓兵的左右两侧包抄,试图借助队形的灵活多变躲避密集的箭雨,然后迅速冲杀至阵前,以战马与人数的的优势碾压没有屏障的弓兵,从而全歼对手。

伊西多尔站在队伍的右侧,于是与身边的人一样开始转向右前方射箭。

三百码.....二百五十码......

他感觉齐射的频率越来越高——因为萨拉森人分出两支队形的办法奏效了,原本被弓弦勒得疼痛的指腹已经麻木,撑住弓腹的左臂已经开始颤抖,咸而苦涩的汗液从额角滚落,粘在脸上的痒意勉强可以被忍住,但它已经滑进眼睛里影响到视线,一阵刺痛激得他眯起眼......以现在的状态去射同样两百码的靶子他是一定射不准了。好在距离越来越逼近,准头已经不那么重要,只要别从对方头上直接飞过去或者非常荒诞地插在马蹄之前就可以。

一百七十五码....一百五十码.....

直视着其中一匹阿拉伯战马棕色的眸子,他似能感觉到它炽热的鼻息,马蹄溅起的点点尘土就要泼洒到他脸上,它并未像法兰克人的战马一样被华彩布料与精铁盔甲包裹,依旧保留着最自然的姿态:四肢修长,体态矫健轻盈,跑动时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水亮的皮毛下呼之欲出,深色的马鬃不受约束地在罡风中扬起.....

是一匹好马。

如此评价之后,他松开了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的箭羽,那支箭钻入了马的颈部,雨燕形状的箭簇分开它的皮肉与肌腱——扑咬上去的势头像一只饥饿的牛牤,它的身躯不受意识控制依旧向前奔跑,几步之后才以前腿跪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兵半边身子被压在尸体下,失去自由移动的能力,很快被箭雨吞噬。

一百码....

到后来所有人都不再有挽弓准备以及瞄准的时间,只要拉满了就松弦。短短两分钟内杰弗雷等人已是两手僵硬酸痛接近抽筋,只能勉强跟着旗帜发令的速度将箭射出,无暇顾及其射程,罔论准头了。

最后两轮齐射后他的箭囊里还剩下三支箭。勉强合格吧。伊西多尔心想。至少他所有射出的箭距离都足以对敌人造成伤害或困扰,不能算是浪费。

这时传令官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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