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 心惊胆寒。在它的身后—— 长谷川茉莉。 咬着主厨刀刀背,利齿般的刀刃仿佛有黑色的杀气凝聚。 她的头在两条大腿之间,露出了阴森森的笑。 …… 我有些后怕的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知为何,被瞬间捅死的痛苦也传递给了我。 夜蛾校长的咒骸到底有什么古怪。 而且……洋馆里的镜子未免多得有点恶心了。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种被监视着的感觉。 我沿着记忆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长谷川茉莉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拿起镜子。 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年轻一些的戴森的脸。他憔悴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头,关掉了身边的唱片机,手边放着一支录音笔。 我的手小小的,捏着蜡笔。 面前摆着一个画本,画了一半的简笔画非常具有灵魂艺术的潜力,只能看出是两坨五彩缤纷的不明生物。 我的腿,腰都被特制的皮带紧紧扣着,整个人都无法进行大动作,连摇晃都很费劲。 “茉莉,你在画什么呢?”医生温和地问。 “……”茉莉沉浸在内心世界里,对外界无动于衷。 “你还记得我吗?茉莉,我是戴森医生。”医生继续问。 “你上次跟我说到了魔女,我们交谈得很愉快不是吗?” “魔女,是我认识的人吗?” …… “医生,茉莉还有救吗?”一个男人在门口抽着烟,两鬓斑白。 “洋一,你不要打断我,这是建立信任的重要时期。” “我是疾病乱投医了,哪怕为了这孩子的母亲,我想要她活。” 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被抓走了,非但忘记了自己是谁,而且开始产生幻觉,她觉得自己能够与某些【声音】对话。” “唉……我知道,一个人受到的刺激超过极限,她的认知就会扭曲,就像茉莉,她的大脑已经发生永久性改变了。”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好吧,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让她精神崩溃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黄泉之主】。” 我还想继续偷听两人对话,却发现自己被强制下线了。紧锁的房门被敲打得噼啪作响! 门板被撞得快要变形,本来就垃圾的门锁更是看上去要裂得稀碎。突然叮地一声响,螺钉崩出去。 不是吧。 我到抽一口冷气,赶紧把桌椅之类的重物推到门边,再身体抵住,与那股怨恨十足的蛮力对抗。 撞击,不断地撞击,那股怨恨好像找到了冲破房门的办法,不再是第一次的胡乱拍打,而是积蓄力量撞开房门。 门不断摇晃着,发出凄厉的咯吱声。门外的东西还在不断撞击我的后背。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门外溢出来,凄厉入骨。 不知过了多久,入侵噩梦的暴雨再次停歇。 我暗自松了口气,用力抹去头上的汗,我全身都湿透了。 我的力气完全不够,诅咒已经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下一次,只要再来一次……我可能直接被带走。 说起来我明明几个月还是个高中生,过着平静无聊的生活,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到底在努力什么呢,咒术师的生活方式也太夸张了吧!稍有不慎就会死一遍也太离谱了吧。 我捂着头,把脖子扭到一边,指尖插在头发里。 明明满脑子都想着放弃,却忍不住加快脚步。因为手边没有撬锁工具,我从枕头下面找到了菜刀,捅烂了抽屉,翻找出长谷川茉莉的宝贝相片。 虚构之物的生命力不在于其本身,而是取决于观众的注意力。 既然我从来没有活着,也就无所谓死亡,一切不过是保持本来的样子而已。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愿意死的?我能找出成千上万的理由,可真正的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五条悟不希望看到我死亡,所以我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死。 为什么?我不知道。 无论发生什么,结果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看到照片的刹那,我的意识就发生了同步,这回的画面与我想象不同。 一只纤细的手把灯关掉,屋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