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方面也需要时间,处理一下这件事后续的一些事情。
听妈妈这么说,可能确实是晕车晕的有些迷糊了,小家伙这边点头,那边等到妈妈把手从他的额前移开时,他就已经把脸颊一侧,趴在爸爸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唐楸是属于那种不舒服时就会比较喜欢睡觉,除非特别难受了,不然也不怎么会闹人的孩子。
不过既然有安静的孩子,自然也就会有相对比较‘闹腾’一点的。
说来也巧,距离西城山比较近,而且也比较正规的医院,就那么一家。
几个自从下了山,或者说在下山途中,眼看着就发起烧来了的孩子,这边刚和在山上才混熟的新伙伴们分别,那边便又在家长的陪伴下,一起在医院儿科碰了面。
几位家长也都不差那些钱,见自家孩子一量体温,温度有些高,干脆都选择了先在医院观察一天。
刚好,几个孩子还给凑了一个病房。
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几位凑在一起聊天互通有无的家长还纳闷,其中一位家长问医生:“医生,我刚刚问我们家孩子了,他之前淋雨后又在山上和他的一些同学老师们一起待了几天,这期间也一直没有感觉特别不舒服,怎么这一下山,反而就忽然起烧了?”
其他几位家长,也立刻补充描述起来。
查房的医生听了,沉吟,然后推测道:“每个孩子的体质不一样,也不一定是所有孩子在着凉后,都会立刻出现发热的反应。”
“首先,按照你们家长的说法,今天孩子们又进行了大活动量的运动,这也会促使原本就已经着凉的他们忽然发热。”
爬山这个运动,从来都不是轻松的代名词。
哪怕下山比上山稍微轻松一些,可这个运动量,也不是一群孩子在山上度假区时可比的。
“还有就是孩子自己主观上,可能并不像他们自己描述的那样,在山上的时候一点不舒服都没有,只是群体活动中,这样的不适可能就被孩子自己忽略了过去。他们可能那个时候就已经感冒了。这几天市里一直在下雨,山上潮气更重,孩子们不容易好全。”
至于所谓的群体活动会促使孩子们忽略掉自己身上轻微的不适,这点也很好理解,最简单的一个比方,许多孩子在着凉发烧后,还能生龙活虎的和其他朋友玩耍。
然后等到家长终于察觉出不对,自家孩子今天脸怎么这么红的时候,用温度计一量,好家伙,三十八度五,就这还要一头冲进小伙伴堆里呢。
“再有,可能也和忽然见到家长后,孩子们身心忽然放松下来了有一定关系。”
综合以上,大概就是这些孩子们忽然由感冒转为发热的原因了。
经过医生的一通分析,几位家长点头,也认为,可能就像医生说的那样,是孩子下山后见到他们,心神终于放松下来的原因。
结果,就听着病床上那五个原本已经烧蔫吧了的孩子,此刻因为巧合被分配到了一个病房里,瞬间又精神了起来。
其中一个刚刚量体温,都快三十九度了,还硬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插话呢。
听他们的说话内容:
最左边床位的孩子最先开口:“第二天的时候,楸楸给我姜饼人吃,是你们谁给我偷了?那是楸楸看我感冒,特意给我的!”
最右边的孩子隔空和他吵吵:“谁偷你了?我当时忙着串串呢,谁有空理你啊?”
最中间的孩子主持大局,先看向最左边:“首先,楸楸不是看你感冒,特意给你的。是度假区的厨师送了楸楸一盒姜饼人,楸楸给每个感冒的人都送了。”
又看向最右边:“其次,第二天屋檐下烧烤的主意,是我跟楸楸提的。而且你串串又没我快。”
因为最后烧烤环节是老师们在烤,所以不做讨论。
总而言之,看似主持大局,实则左右开战。
另外两个床位稍微偏左和偏右一点的孩子,因为发烧的温度比较高,战斗力暂时不足,只能时不时的吱一声,证明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
几个孩子吵吵着,不免又回忆起了山上的那几天,忽然目露回忆。
“真好啊,我下次还想像这一次一样,大家一起在大厅点壁炉睡。”
“嗯,我觉得也可以,不过可以把咱们爸妈也带上,省的他们和这次一样,在山下太担心。”
“啊?可是行军床太小,我爸太胖,可能睡不下啊。”
在山上时,停电后,烘干机和空调起不了作用,整个室内都潮湿的不行,让人根本睡不下去。
最后还是楸楸组织了大家,问了景区的工作人员,然后从仓库里搬了好多张小行军床出来。
大家把小床放在大厅里,然后把壁炉点着,大厅里的湿气才少了些,睡觉也能睡安慰了。
那天晚上,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下雨声,和屋里噼里啪啦的烧柴火声,他们都睡得可安心了。
说起这个,几个孩子可太有说头了。
“我的床位距离楸楸不远,楸楸的睫毛,这~么~长~”
“啊,我运气不太好,没抢到好位置。”
一旁,听完全程的家长们,忽然有些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