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初夏走过去摸了摸他;额头:“这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你咋要死了?” “我拉出来一条长虫子。”岑淮安白着脸比划了下,确实非常长,他现在想起来那个虫子都觉得可怕,那么长;虫子在他肚子里,他肯定活不了了。 “妈妈,我死了就把我埋在外面那棵大树下吧。” 越想岑淮安越伤心,都忍不住想哭了。 初夏愣了下,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岑淮安更绝望了。 他妈妈不安慰他还这么开心;笑,他翻个身朝里,又气又难受。 果然,他妈妈心里就是不喜欢他。 “傻儿砸!”初夏笑够了拍了下岑淮安;背:“你吃了打虫药,虫子死了可不就得拉出来,这就证明你肚子里已经没虫了,你不会死;。赶紧起来吃饭!” “真;?”岑淮安又惊又喜。 “真;。” 岑淮安立马开心地一骨碌爬起来,跟在初夏屁股后面去盛饭,今天她做;饭简单,山药粥,炒了一个番茄鸡蛋。 山药粥浓稠糯香,番茄鸡蛋酸甜可口,岑淮安知道自己不用死了,饭都吃得格外香。 菜吃完了,他甚至还想去舔盘子,被初夏一把拦住了。 不过他去洗盘子时,在水房偷偷往四周看看,还是悄悄把盘子舔干净了才洗;。 初夏不能一直在家待着,在厂内部考试时间没出来前,她还是得去上班。 车间;活她实在干不了,又不能不干,最后组长没好气地给她派了个最没技术含量;活——搬成布。 没办法,主席都过来打招呼了,要是罗初夏真因为她不照顾晕车间里,她这小组长也到头了。 搬成布和技术工工资不同,是辅助工,换句话说,初夏降薪了。 其他人或许不乐意,情愿累点也不愿意少工资。 但初夏乐意啊,一点没勉强过去一条流水线后面,等着这条线;布织好她抱走。 之前那个搬布;职工是临时工,一直琢磨着怎么学点技术工;工作,好转正。 现在初夏给她腾出来位置,她立马兴高采烈把搬布;活交给初夏,告诉她搬去哪里,就赶紧去学新;技术了。 她心里还觉得初夏傻,技术工按年限和等级涨工资,搬布;活干一辈子也涨不了工资。 她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才不会提醒初夏呢。 初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活再干她命都没了。 而且她;未来不是在这个纺织厂里,她不在意自己干;什么,只要不影响她养好身体,其他;无所谓。 * 纺织三厂育红班。 “安安,你玩;什么?” 小胖子臣臣看岑淮安在那里拿着纸片翻来翻去,觉得很好玩;样子。 岑淮安没理他,他不喜欢班里这些爱哭;小屁孩,专心玩自己;识字游戏。 臣臣看岑淮安不理他,他心里更想玩了。 他在那里抓耳挠腮,摸到了口袋里;糖果。 “安安,你告诉我,我给你糖!”他掏出来一颗糖果给岑淮安。 岑淮安听到糖,终于愿意看他一眼。 “翻棋子。”伸手把糖拿走。 最后臣臣用五颗糖果换来了和岑淮安玩游戏;机会。 这个游戏育红班;小朋友们以前没有见过,慢慢就有其他小朋友围了过来。 岑淮安烦躁地抬头,皱眉瞪一眼马上挨到他身上;一个男孩,那男孩心一紧,赶紧往臣臣那边站了站,离岑淮安远远;。 “说好了,谁输了就给一个糖。” “好!”臣臣搓搓自己胖乎乎;小手,又激动又兴奋,准备大杀四方,他一定要把安安;糖果都赢过来! 一轮过去,臣臣把糖往岑淮安桌子上一拍,着急地说:“我没准备好,再来一回!这回我肯定能赢!” “给糖。”没有糖他不玩。 重新开始,岑淮安还是翻一个对一个,对一个周围;小朋友就欢呼一声。 臣臣急得脸都红了,他错好几个了,一错其他人就“唉”一下,搞得他更急了,一急错得更多。 “再来再来!” 岑淮安看着他:“你还有糖吗?” 他记得臣臣妈妈也不许他吃糖;。 “有!”臣臣得意地说:“我奶奶今天给我装了一布袋。” 岑淮安放心了。 臣臣一口袋;糖果最后都进了岑淮安;口袋,另外他还欠了他两颗。 臣臣都要哭了,看着岑淮安一个接一个吃糖,更委屈了,“哇”一声哭出来。 “我;……我;糖!” 岑淮安;小眉头拧成一团,被他哭得烦,一会儿又引来老师。 他快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闭嘴,记得欠我三个糖。” 臣臣在哭与吃糖之间犹豫了一秒,选择了吃糖。 不能引来老师,不然告诉他妈妈他;糖又没了。 第二天是周末,工厂不上班。 现在一周上六休一,在没穿过来之前,初夏都不知道现在不是双休。 虽然她前世;工作也没什么双休。 早上初夏准备做土豆丝鸡蛋饼。 “安安,帮我这两个土豆洗了。” 岑淮安刚叠好被子,小跑过来端着土豆去水房。 水房里此时很多人,都是早上做饭;家庭妇女。 看到岑淮安端着土豆进来,一个个开玩笑地说。 “安安,你妈又让你洗菜啊。” 岑淮安不喜欢这些妇女;目光,低着头看土豆,根本不搭理她。 “男孩子可不能干洗菜活,安安你和你妈说,这都是女孩子干;。” “还有刷碗,你也不能干。” 李大姐把盆里水往水池一泼,笑着说:“咋不能干啊,谁规定男;不能干活了。安安来我这里洗。” “嗯。” 只有李大姐给过他吃;,他不讨厌她。 岑淮安对其他人;话没反应,甚至还很烦,这些人叽叽喳喳;好吵。 “妈妈。” “嗯?” 初夏坐小板凳上削土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