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们怎么能这样?这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吧?我就知道,除了三哥外,我们家心眼最多的就是你。大哥、二哥根本没这心眼,肯定是你出的……”朱八妹十分肯定。 朱五可不承认,一口咬定是兄弟几个一起商议的。大家都是各送各的,她不要哪份,找那个人去。 他送的,都是最“轻”的。 意思就是,她要没办法找其他几个把更重的“礼物”给拒绝掉,他这个轻的更别想拒绝。 徐玉瑾见了,轻轻笑起来:“那要照这么说,我和你三哥准备的添妆就更‘轻’了。我们可没那么多钱,又是给你置办铺,又是庄子的,所以啊,我只能给你一间铺子,一个庄子,剩下的是分红。” 三房排行在五房之上,既然五房都给了两个铺子,一个庄子,三房自然不能少了。 徐玉瑾十分庆幸,还好朱五之前面跟朱三透过气,要是她这边备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喜欢这个小姑子呢。 徐玉瑾连忙将她备的东西报了出来。 铺子不出奇,比不上朱五的,可能还需要朱五的带一带,庄子也不大,只不过相较于朱五的,这个庄子有个温泉,离京城又近。 等修好了,平日里等朱八妹得了空,还能让容七公子带她去庄子上玩。 至于分红,自然不是朱家的,而是徐玉瑾跟京中贵人的合作。 朱家的是朱家里的,三房是三房的,都是分开的。 借着朱三的势,也都沾了光。 只是他们进京时日还短,积攒的东西不多,分不了朱八妹更好的,还让朱八妹不要嫌弃。 朱八妹哪里会嫌弃啊,连忙拉着徐玉瑾的手:“三嫂,我最最亲爱的三嫂,我怎么可能嫌弃呢?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就是你怎么能学我五哥呢?他给我添乱,三嫂也欺负我……” 露出了几分委屈,一副被徐玉瑾伤心的样子,“三嫂,你和三哥才进京,里里外外那么忙,还念着我,给我相看婆家,给我置办嫁妆。” “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其实不用什么店铺、庄子、分红,有你们的心意就够了。” …… “你们要是怕别人知道了,脸上不好看,行,我收下一个店铺,剩下的你全留着。我还等着你留给未来的侄女添嫁妆呢……” “你这侄女二字简直是在戳我的心。”徐玉瑾忍不住红了眼眶,将刚刚朱五报喜二房的委屈泄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幸好我们俩关系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啊,盼着我给你生个漂亮的小侄女。我也想啊,可我这不是还没消息嘛。影子都没有的事,不用你惦记,就算我日后再准备,也来得急。实在不行,你先收着,就当是帮你未来的侄女收的……” “三嫂……你和三哥都是有福的人,以后肯定会有好消息的。你看,我都急着要替小侄女准备嫁妆了,那就说明三嫂以后肯定会给我添个漂漂亮亮的小侄女。至于侄子的聘礼……”朱八妹故意作怪道,“家里男孩子太多了,都是一群臭小子,我才不管,三嫂自己操办去。” 徐玉瑾被逗得一乐:“你这话,敢对大宝、二宝他们讲吗?待他们几个小子上京,你跟他们讲试试,看他们不跟你翻脸。” “大宝、二宝那么大年纪了,好意思跟我翻脸?羞羞羞!” “他们不敢,三宝、四宝呢?实在不行,还有五宝、七宝啊……” 好吧,朱家男孩子多,除了还没上朱氏书塾的,有哪个不是朱八妹带大的? 朱八妹打理朱氏书塾的时候,但凡去那儿读书的,都得被她管,跟她打交道。 朱八妹弄红了徐玉瑾的眼睛,很快又把人给哄好了。 站在一旁的朱三微微松了口气。 说实话,要不是朱八妹故意点破,他都没注意到徐玉瑾受了“委屈”。 想想也是,朱五明明是为了报二房的“喜事”,却一不小心戳到了她的伤口,能不“委屈”吗? 她嫁进朱家好几年了,妯娌几个都有了儿女,就剩下她一直没有好消息。 在青远县还好,山高皇帝远,只要他娘没管,其他人的话说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回京任职的时候,他和徐玉瑾回了一趟栾州徐家。 被娘家狠狠伤了一回心,他是左安抚右安抚,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可心到底是被伤了。 到了京里,跟这些世家、官家夫人打交道,又有几家后院没有小妾?又有几家没有庶女庶子出没? 这就跟那什么似的,时不时扎徐玉瑾一针,想要不在意都难。 虽然他有努力安抚,但他毕竟不是她,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到她的“小情绪”。 这不,这又是“遗漏”的一次。 朱三已经在心里考虑着,呆会儿回房以后,他要怎么安抚自己的小娇妻。 这边,朱八妹的嫁妆差不多定了下来,叶瑜然见天色不早了,朱五赶了那么天路也辛苦,大家早日休息,明天再商量朱七聘礼的事。 本来嘛,应该先商量朱七的,他的事比较急。 这不,朱八妹的事更简单些,更易操作,一个说顺嘴,就先商量了朱八妹的。 离开前,朱三小声提醒叶瑜然,朱六的事还没告诉朱五。 叶瑜然一顿:“今天先让他休息,明天一起说。” 又停了停,补充道,“你找机会问一下朱六,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 朱三:“好。” …… 晚上。 甘逸仙照例在叶瑜然入睡前端了一盅补汤过来。 温度刚好,叶瑜然端在手里,一口气就给喝光了。 “天天喝,这汤要喝到什么时候?就算是补药,也不能天天喝吧?是药三分毒,你也不怕毒死我。” “就是毒死你,谁让师傅经常偏心,动不动就忽略我这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