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朱老三、朱老四也不在乎,反正只要大嫂那里过了明路,大嫂不怪罪就行了。 “那行吧,既然大嫂答应了,那就这样吧。”朱老三说道,“大哥只要记得大嫂的好,别乱来就行了。” “是啊,大哥,那个秦寡妇就算了,这四个丫头那么漂亮,十里八乡也没几个比得上的,你就老老实实守着大嫂过日子,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朱老四也跟着说道,“你瞧瞧这咱村里,谁有日子有你好过啊?儿子儿子有出息,媳妇媳妇会赚钱,修新房子,纳小妾……这日子,都快赶上镇上的大户人家了。” 说着说着,朱老四就提起了自己的“苦”,说他那个新儿媳妇进门没多久,就跟朱四婶“闹翻了”,整天搞得乌烟瘴气的,快没把他给愁死。 “大哥,你是不知道,这马上就秋收了,他们还闹出这种事情,我都快烦死了。”朱老四愁眉苦脸地说道,“也不知道她俩闹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这种事情。” 他想说,其实朱四婶年轻的时候,挺好的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娶了小李氏这么糟心的儿媳妇,然后闹出这么一出。 又说他那个儿子朱四虎,也挺烦人的。 不像他三哥家的朱三壮,不管是相看,还是成亲,人家都是顺顺利利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结果到了他儿子,不是没相中,就是遇上了桃花劫,搞到现在娶的女人又是一个不省心的。 朱老四在那里诉苦,朱老三不好插话,没办法,谁让他儿媳妇成了人家的“对照组”。不管他说什么,怎么看都是他在“踩”人家。 没成亲的时候,两家住在一起,啥毛病没有;成亲了以后,才发现这不合适,那不合适,哪哪都不合适。 朱老头也没想到,他这两兄弟才成亲没多久,居然闹出了这种事情。 大概是还没有闹开,只在屋里闹,外面倒是没有传出消息,若不是朱老四自己跟他说,朱老头都不知道。 这样一比,朱老头确实觉得:好像还是我家老婆子省心点! 虽然他家儿媳妇有点多,也有不省心的,但谁让老婆子厉害呢,任谁闹都没办法翻出老婆子的手掌心,被按得死死的。 想当初,他家的那几个,可是闹得全村皆知…… 朱老头安排了朱老四几句,让他别着急,这才成亲没多久,婆媳间有点矛盾也正常。 马上就要秋收了,先别管这事,好好休息,到时候等秋收完了再说。 若是到时候小李氏还要跟朱四婶闹,那就让朱四婶找叶瑜然。 用朱老头的话说就是:“我们家那么多儿媳妇,你大嫂都压得住,你还怕压不住你家那个?不怕,到时候让四弟妹问你大嫂,让你大嫂教她几招,这事就过去了。” 朱老四一听,感激涕零:“大哥,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要是大嫂愿意出马,肯定不会有问题。” 两人回去后,朱老四便跟朱四婶说了这事。 虽然朱四婶有点责怪朱老四什么事都拿出去跟“外人”说,但也不得不承认,朱老头说得挺对的,既然大嫂能够压住他们家的那几个,对付她家这个,也肯定没问题。 瞬间,朱四婶气也顺了,心情也好了。 她看到小李氏的时候,虽然依旧是那么不顺眼,但也懒得再找茬了,反正等到时候大嫂来了,肯定收拾她收拾得妥妥贴贴的。 小李氏可不知道这点,她只是觉得有点惊讶:婆婆早上还在挑她的刺,怎么下午就不吭声了? 不会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小李氏感到有些不安,旁敲侧击地跟刘雁打听。 可刘雁知道什么啊,在知道隔壁在闹婆媳问题之后,她就夹紧了尾巴,生怕被殃及进去。 之前她还觉得自家婆婆没有朱四婶聪明,有点烦人,在见识了朱四婶是如何收拾小李氏的之后,刘雁顿时觉得:还是我婆婆好,虽然爱挑事了点,但脑子简单,好应付啊。 反正她嫁过来之后,应付起朱三婶来,倒是挺顺手的。 虽说婆媳二人没有亲如母女,但也算融洽。 “你真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啊?马上就要秋收了,娘天天盯着我,我哪有时间注意四婶啊?”刘雁假装糊涂,“怎么了,你怎么问起四婶了?” 小李氏自然不会说自己跟朱四婶吵起来的事情,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躲开了。 另一边,朱老头帮朱老四出了主意之后,便把事跟叶瑜然说了,提前打声招呼。 “我四弟的事,你上个心,别人家跟我们家老三一起成的亲,结果其他两对都过得好好的,就他们家那对过得糟心,传出去也不好听。” “嗯,我知道了。”叶瑜然听完,还有些诧异。 因为在她看来,朱四婶比朱三婶更聪明一些,按理说,就算要出问题,出的也应该是朱三婶,没成想居然是朱四婶。 不过,她也没打算直接插手人家的“婆媳关系”。 朱四婶没找她,那就是人家准备关起门来处理,她一个“外人”,最好什么也不要知道。 否则她落了朱四婶的面子,说不定人家还不开心。 何况马上就要秋收了,烫粉厂、染布坊都得停下来,就算是朱氏书塾也得重新安排,还要跟里正、族长商量村里的秋收事宜,需要忙的事情那么多,还真没什么闲功夫去管那两个人的事。 答应完朱老头以后,叶瑜然就抛在了脑后,忙活了起来。 金秋十月,洒下的阳光染黄了稻穗,也压弯了稻穗,它们低下沉甸甸的头,随着秋风翻起金波。 漫天遍野的金色,让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丰收的印记。 朱家村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喜上脸庞,拿着镰刀,推着斗方,田间地头,干得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