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儿媳妇等人,更是不好受。 没办法,有那么一个“犯蠢”的婆婆,家里不仅再一次遭了秧,同时还成了整个村子的同情对象,更加抬不起头了。 连孙子,都感觉比人矮了一大截。 那天回到家里,说叶瑜然的那几个儿子、儿媳妇感觉到不可置信,就是朱老头也有些不能相信:“这大嘴巴咋回事,她傻了?咋能干出这种事情?!” 只要是种过地的人,即使没学过“拔苗助长”这个成语,那也知道一棵苗种下去,再怎么拔也不可能助长,只会助死。 你将它拔得高了一点,看似长高了,但其实它的身高没变,还是那么高,有啥用啊? “可不是嘛,当我听到她干了啥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没傻了……”李氏感觉,她这辈子听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八卦,都没有哪一个有这个离奇,“还好她儿子不像她,像永宁叔多一点,要不然这地怕是没法种了。” 大家都是靠种地吃法,但要是家里的男人连地都不会种了,那一家老小还能过日子? 她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当初没被婆婆的“恶名”给吓退,否则落到大嘴巴这样的婆婆手里,她怕是不得哭死。 “以前都是永宁叔种的地吧?大嘴巴也不怎么管,要按她这种管法,永宁叔也不知道被她拖了多少后退。”林氏也在那里说着。 刘氏没能看热闹,听着他们这样左一句,右一句,好奇急了,催促着,让他们赶紧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待听到事情经过,傻眼了:“不是吧,她这么蠢?!” 以前,她只觉得大嘴巴有点烦人,天天找她婆婆的磋,却没想到——那老婆娘这样不带脑子? ——我的乖乖,还好我没嫁到她家去! 又忍不住看了看大嫂柳氏。 总觉得,以她对柳氏的了解,感觉大嫂怕是比大嘴巴聪明不了多少。 刘氏:“……” ——总感觉,以后家里会更“热闹”,怎么破?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继续说着大嘴巴的事情,一时不能停歇。 叶瑜然也没有阻止,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适时引导了几句:“既然你们觉得大嘴巴蠢,那么你们觉得,她为什么会犯蠢呢?” “人嘛,不能不懂装懂,要不然只会乱上添乱,本来没多大的事,反而弄得一团糟。” “谁能干,就把事情交给谁干,既能把事干得更漂亮,自己又更省力,多好啊。” …… 见针插缝的,给他们上一堂思想品德课。 地土庙里,甘逸仙津津有味地看完这出戏,感叹不已:果然不愧是朱大娘,一眼就看穿了某人的“诡异”! 想当初他看到大嘴巴在干嘛时,还有点懵。 ——这秧苗种下去,需要拔吗? 拔一次就算了,后面拔了两次、三次…… 把秧苗的根都拔断了。 听着秧苗的哭泣,甘逸仙沉默了。 ——这个老婆子到底会不会种地? ——你要说不会吧,人家是乡下老婆子,男人就是种地的。 ——但你要说会吧,她没事拔秧苗干嘛? 答案,在今天揭晓了。 好吧,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认为植物长高,只需要“拔拔”就行了。 就连他这个神仙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些凡人…… 呵呵! 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差? 相较于朱家村的其他人,本来大嘴巴家的秧田排在中间,结果被她这么一搞,排到了最后,成了最好收拾好的人。 那几天,几乎全家人都不跟她说话。 即使没有被“休”,她也有了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大嘴巴既羞又恼。 此时,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拔苗并不能助长,可是她还是很生气。 ——这事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老娘又不是故意的! ——老娘会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全家好? 可惜,家里没有人听她说话。 家里没有人,她就找外面的人说。 外面的人:“……” ——无语死了,你家地里没活了,整天在这里闲逛? ——你不忙,老娘还忙呢! 一开始,还有人忍着脾气,听她巴拉,到了后面,这些人也没了好脾气。 “大嘴巴,你到底啥事啊?有事说事行吗?要没事,我还忙着呢。”说着,就背起了背篓,急匆匆地走掉了,“我先走了啊,有时间下回再聊。” 腿脚极快,跟有鬼在辇似的。 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或许她还会以为别人真的在忙,但若个个都是这样呢? “瞧不起老娘是吧?” “啊,你们一个个都瞧不起老娘,是吧?” “那个老虔婆有什么好啊,我家的秧苗地都被她害成这个样子了,她说啥了?” …… 在大嘴巴看来,她会干出这样的蠢事,都是叶瑜然害的。 “咋是她害的?又不是人家让你拔的苗。” “咋不是她让的?就是她让的!”大嘴巴愤怒地说道,“难道不是她说,秧苗很好活,拔拔不会有事的吗?哪家的秧苗不是从苗床上拔下来的?怎么都没事啊?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有事了?肯定是她搞的鬼……” 那人只能无语了。 家家户户这样种都没事,就只有你大嘴巴自己“拔苗助长”出了事,你这也能算到人家头上? 感觉这婆娘疯了,懒得跟她掰扯,收拾干活的家伙,走人。 有的插扦插得早的,红薯苗经过雨露的浇灌,已经活了过来。等大家忙完插秧的活再去看时,它们已经悄然生息地冒出了新芽,牵出了藤萝,隐隐有了茁壮的身影,看起来非常喜人。 “哎,你家的红薯长得咋样了?牵藤了没有?”有人笑眯眯地问对方,其实是想炫耀自家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