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娘的,还好意思问他? ——早不冲喜晚不冲喜,偏偏这个时候“冲喜”,为的是什么,傻子都知道。 华向荣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对于他的那些“计谋”,人家早就洞愁了。 然后“将计就计”,故意设了一个圈套,“请君入瓮”。 这么一个连环套,他“输”得心服口服! “好,好得很!” 他咬着牙,恨不得从叶瑜然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然而他知道,只要朱二妹、钱氏父子俩活得好好的,朱家就彻底从这件里面摘了出来。任他再有手段,也是“回力无天”,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果然,叶瑜然被戴县长判定无罪,当堂释放。 而他自己…… 不认罪? 行,先下大牢。 华向荣带下去的时候,还狠狠地望着叶瑜然,说道:“你等着!” 叶瑜然微笑:“好,我等着!” 就是不知道,某人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大牢。 其实,她也没有料到,华向荣身上藏了这么多秘密。孙老爷可谓是送了一份“大礼”啊,不过既然对方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她自然不可能再让华向荣再出来。 既然已经结仇,再让华向荣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看到叶瑜然平安出来,不管是孙老爷、岑先生,还是豹哥都非常开心。 他们立马设了一个“接风宴”,说要去去叶瑜然身上的“晦气”,以迎新生。 不管是孙老爷,还是豹哥,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在这个“接风宴”上,他们认识了岑先生在内的好几个读书生。 这几个,可不是那种碌碌无为,没有一点功名的读书人,人家至少也是一个秀才,再有就是举子。 这样的人,也就往年孙家风光的时候,还能够结交到几个。 现在没落了,靠上来的皆是“徒有其表”之类,真正有本事的,很少有看得起他们这种商人的。 既然看得起,碍于读书人的清高,他们也不会屈尊降贵,主动结识商人。 孙老爷十分看好朱家,巴不得多跟岑先生这样的人接触,建立关系网。 豹哥更不用说了,原本的“街头小混混”,不仅跟孙老爷这样的商人坐到了一起,甚至在座还有读书人,那是既兴奋,又不自在。 唉……没办法,谁让他大字不识一个,跟人家聊不到一块儿呢? 即使坐到一块儿了,也有一种“低人一头”的感觉。 还好岑先生本人不在意,能够跟他混在一起的,也是“物以类聚”,性格品性差不多之人。 一场佳肴,宾客尽欢。 因为第二天还要看华向荣受审,这一夜,叶瑜然便没有回朱家村,而是带着朱大、朱五住了客栈。 至于朱三,则随岑先生回书塾,和朱七他们住在一起,顺便再盯着留在书院的三个人学习。 路上,朱三再一次客气地感谢了岑先生,说若不是他出手,他娘这件事情怕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岑先生难得喝了酒,他摆了摆手,到也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叶瑜然母子一行人洗漱完,赶往衙门,孙老爷就已经带着人上了门。 他说:“昨天晚上,华向荣‘认罪自杀’,死在了大牢里。” “认罪自杀?!”叶瑜然有些惊讶。 对方在被送进去之前,还那样跟她说话,明显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 朱大、朱五、豹哥等人,也感觉到惊讶,齐齐望向了孙老爷。 孙老爷说道:“嗯,今天早上衙役发现的时候,他吊在大牢里,身子都已经凉了,脚下有一封认罪书。” “他怎么会自杀?”朱五疑惑,“这还没判呢。” 虽然昨天已经例出了各种证据,但在堂上的时候,华向荣可没有认罪,结果不想,这天一黑,人家不仅认罪了,还“认罪自杀”了? 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太对。 华向荣,是那么“自觉”的人? 他要那么有“良知”,当初就不会眼馋人家唐华清的东西,弄死对方,取而代之了。 何况,因为叶瑜然进了大牢,朱五也是打听过的。 申屠王朝律法规定:但凡人命案,必须上报,交由都察院、大理寺复审后,才能下达最终判决。 当时他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他娘的案子…… 叶瑜然向孙老爷问道:“天黑以后,是不是有人见过华向荣?” 孙守一听这话,忍不住看了这个老婆子一眼:不是吧,这她都猜到了? 孙老爷露出欣赏的眼神,说道:“朱大娘果然不是常人,昨天天黑以后,确实有人去过。你再猜,去的人是谁?” 他娘知道了?朱五连忙望向了叶瑜然。 叶瑜然失笑:“孙老爷,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一个乡下婆子,连安九镇都没来过几次,哪里猜得出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大家,昨天到底是谁去了大牢。” 朱五有点失落:原来,他娘不知道啊。 孙老爷深深看了叶瑜然一眼,没有再试探,开口说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华向荣偏宠的那房小妾。” “小妾?”豹哥回忆了一下,说道,“一个小妾而已,华向荣为什么会自杀?孙老爷,难怪,这个小妾手里握着华向荣的把柄?” 孙老爷说道:“华向荣开了赌坊那么多年,虽然没有娶正妻,但妾室却纳了不少,还没有一个有孕的。你们不会以为,这只是巧合吧?” “有人,不想他留下子嗣?”豹哥猛然想起来了,华向荣身边最受宠的妾室,可是钱家送来的。 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也是无中意听人提起,才知道的。 他有些惊讶地确定:“是不是钱家?” 孙老爷点头:“嗯!这赌坊,与其说是华向荣开的,不如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