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没什么大毛病吧?”刘氏见他一收手,就赶紧着急询问。 两只眼睛里,写满了四个字——恐慌不已。 “没什么毛病,就是常年有些劳累过度,身体有些虚……”小百里大夫说道,“哦,对了,还有些宫寒。” “宫寒?!”不就是不能生吗? 刘氏瞳孔猛缩,惊恐地问道:“大夫,你不能乱说啊,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宫寒?!” 朱二妹耸了耸肩,早料如此:“看,我说中了吧,你就是不能生!” 朱二心里头,“咯噔”了一声:不是吧,他婆娘真不能生?! “这不是很正常吗?哪个女人没点宫寒这种小毛病?”叶瑜然瞪了朱二妹一眼,走到刘氏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地说道,“女儿家身子骨娇贵,吃不饱,穿不暖,有点小毛病也正常。急什么,这不是有大夫在嘛,开副药好好养养就行了,不影响生育。” “娘……”刘氏拽紧了叶瑜然的手,怕得不行。 小百里大夫抬眸看了叶瑜然一眼,说道:“确实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要一听到宫寒就以为是不能生,它确实对生育有影响,但不是说宫寒了,就不能生了。你娘说得对,只要吃几副药,慢慢调养,过段时间就好了。 ” “真的吗,大夫?我婆娘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她能生?”朱二连忙站了过来,确定地问道。 “她能不能生我不知道,”小百里大夫说道,“得先把了你的脉再说?” “什么意思?”朱二有点懵。 “能不能生,不是女人一个人的事情,话糙理不糙,不地好种子不好,照样长不出庄稼。” 一听这话,朱二窘了,连连摆手:“不不不用了,我身体好得很,根本不用看……我兄弟几个,他们都当爹了,我们一个爹娘,肯定不会有问题……” “那可不一定,你是你,你兄弟是你兄弟。”小百里大夫示意刘氏起来,让朱二坐下。 四周一阵“轰笑”声。 朱二脸都燥起来了,恨不得挖一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还是叶瑜然一伸手,将他按到了椅子上去的:“把吧,大夫。” 朱二妹偷偷摸摸瞅了自家大嫂一眼,心里佩服不已:大嫂这也太牛b了吧,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出卖! 才松一口气,结果自家男人又给把上了,刘氏也是窘得不行。 在这种时代,男人不能生育,不只是男人没脸,他的女人同样也没脸——夫荣妻贵;夫损妻贱。 “你身体挺好的,壮如牛!” 当小百里大夫说出这句话时,不管是朱二自己,还刘氏都狠狠松了口气。 “娘,你听到没有,我男人他没事,他身体好着呢……”刘氏欢喜地对叶瑜然说道,“我也是,我也很好。娘,我很快就能够让你抱上大孙子了,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就算你们不能真,我也有孙子抱。到是你们两个,都跟你们说了,孩子这种事情急不得,要看缘份,你们自己急得不行,整天瞎叨咕。” 朱二、刘氏现在可不管叶瑜然说了什么,反正得到了大夫的“认可”,他俩就很高兴。 因为只要大夫说他俩身体没毛病,那他们以后肯定能“生”。 “能生就行,就怕生不出来,那就真的糟糕了!”朱二妹撇了撇嘴,在旁边说着丧气话,“孩子这种东西,也只有生出来才人家知道你能生,要是一直生不出来,就算大夫说你能生,那也白搭……” 朱二、刘氏懒得理她:大夫都说了,还能做假? 没有热闹看的朱二妹,有些闹心。 看毛病的人,啥毛病也没有(在她眼里,吃几副药就好的宫寒那不叫病,只有不能生才叫“病”);她到好,明明来买衣服的,捡了几副药回去。 要是让人知道她这“病”是吃闹的,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朱二妹寻思着,她是不是得跟大嫂说说,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不要传出去了吧? 捡了药,几百文钱就撒出去了。 刘氏看着那几包药,心里疼得慌:这么多钱,能买多少肉啊? 叶瑜然不放心把药交给朱二妹,怕她回去“偷懒”没喝,连着刘氏的,一起塞给出刘氏。 “都拿着,回去帮你二姑母一起把药给熬了,一天一次,服用三次,别记岔了。” “是,娘。”嘴上这样应着,刘氏心里却满满的不爽。 ——这么一个老虔祸,专挑我的刺,赁什么要我给她熬药啊? ——不吃死她! 从百药房出来,朱二妹就吵着要去扯布,生怕叶瑜然答应了反悔。 毕竟刚刚,她捡的药才花了不少钱。 “放心,衣服少不了你的。” 叶瑜然走在前面,带着一行人去了布房。 路上,朱二、刘氏夫妻二人远远地吊在了后面。 刘氏怨念地对朱二说道:“你说,娘什么意思?这钱是我们赚的,赁什么给那个女人买东西?” 她还怕朱二误会自己意思,以为自己不愿意给朱家的人买东西,赶紧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别的意思,要是给家里的其他人买,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你看看二姑母,刚刚怎么咒我们的?” “还没看大夫呢,就咒我不能生。” “她啥意思?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既然看不起我们,还好意思拿我们的血汗钱买东西?” …… 朱二叹息:“那你想怎么样?娘做的主,你敢跟娘说?” “我,”刘氏噎住,“我要是敢,还会在这里说吗?你是娘的亲儿子,你去说啊。” “我咋说?” “难道要我去说?娘不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去,那不是惹娘不高兴吗?” “算了吧,娘都带我们看大夫了,能生的事情也确定了,心也能安下来了,好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