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家老七能考上?” “就算考不上,不是还有大宝、二宝吗?那两个小的,那么机灵,一看就不像是泥腿子家的种,以后肯定是人中龙凤。”族长说 道,“我们朱氏族人沉浸太久了,要是能够出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就算只是小小的童生,我死了也安心了。” “可不是嘛,村子里出了功名,其他村的人就不敢再打我们村的主意了。” 说着说着,里正还问族长,怀疑是谁在后面穿小鞋。 族长说他不太确定,以前他们跟李家村、刘家村是太当山脚下的三大村,现在他们朱家村要冒头了,有几个会甘愿? 朱水牛下手没什么准头,秦寡妇被收拾得有些惨。 反正后来负责看管的老婆子丽花她奶去看时,秦寡妇已经鼻青脸肿了,到是她肚子里的娃还硬气,一点事情都没有。 “唉……你也真是的,儿子都大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非要做这种事情呢?”丽花她奶忍不住叹息一声。 秦寡妇闻言,抓住了她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求你,放了我吧……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朱老头的。” 丽花她奶赶紧拍开她的手,看了看四周,说道:“这我可不敢,里正、族长发的话,我要是把你放走了,我一家子还要不要在朱 家村过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柴房,还不忘记把门锁好。 秦寡妇趴在地上,难受不已。 她恨朱水牛的无情,恨朱老头的懦弱,恨里正、族长拉偏架,更恨叶瑜然。 ——那个该死的老虔婆,要不是她…… 恨得牙痒痒的,却又很不明白,明明老虔婆的名声不好,为什么还那么多人“护”着她? ——她发誓,别等她出去,等她出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一定会跟他们算总账。 此时,秦寡妇还没有放弃,她一直护着肚子,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没有一会儿,柴房的门再一次打开。 秦寡妇看到朱水牛又回来了,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你还想干什么?!” 她想要爬起来,胳膊却疼得没了力气。 “哼!你以为我愿意回来?要不是为了你肚子的孽种,我才懒得回来见你这个贱女人。” 秦寡妇这才注意到,朱水牛手里端了东西:“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打胎药。” “什么?!”秦寡妇吓得连忙后退,“你要干什么?” “反正是个孽种,留着干嘛?”朱水牛可不会跟她废话,走过去,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秦寡妇吓得尖叫:“朱水牛,你疯了?!” 她疯狂地摆着头,不想吃药。 可是朱水牛会让她躲吗,硬是捏住了,掰开了,往里面灌。 秦寡妇急得眼泪水都出来了,一边推着他,一边想要从他手里挣脱:“不,我不要……” “你不能这么做……” “你要杀死他吗?他可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 …… 她以为,只要自己承认了,这是朱水牛的孩子,对方就会停手。 不想朱水牛一声冷笑:“所以,里正、族长他们说得对的,你之所以会打我的主意,就是为了借种,是吗?呵!借老子的种,还 想给老子戴绿帽子,你当老子傻吗?” 完全不顾秦寡妇的尖叫,给灌了下去。 秦寡妇想用舌头把药水给抵出来,可是药水本来就是液体,哪里是那么抵出来的。 即使有部分从嘴角滑落,弄得她一脸狼狈,大部分还是被朱水牛灌进了她的肚子里。 “呜呜呜……”一滴滴眼泪从秦寡妇的眼角滑落,感受到肚子里的疼意,她感觉到了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护着那个老虔婆?! 屋外,朱水牛褪去了凶狠的神情,畏畏缩缩的重新回到了里正、族长面前,汇报情况。 族长抬了一下下巴,让负责看守的丽花她奶去看情况。 “你没事,就先回去吧。”里正说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们不会说出去。” “谢谢里正、族长……”朱水牛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脚步轻松地离开。 似乎,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冷血的事情。 当然了,对于秦寡妇的死活,他也不在意——他更在意这件事情会不会传出去。既然里正给出了承诺,肯定是不会传出去了。 在朱水牛离开后,里正轻声说道:“你确定,这样秦寡妇就不会恨我们了吗?” “下手的又不是我们,恨我们干嘛?要恨也是恨朱水牛。” 里正:“……” 另一头,负责看守的丽花她奶到了柴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秦寡妇。 这一次,秦寡妇更狼狈,脸色惨白惨白的,眼睛也闭上了。 丽花她奶看到她身上的那滩血,吓了一跳,赶紧去试了一下她的呼吸。 秦寡妇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了眼睛,憎恨地望了过去:“我会报仇的!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丽花她奶被那眼神给吓着了,抖了一下,不过还是硬着胆子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给你灌的药,要恨你也应该恨给你灌药 的人。” 本来还同情秦寡妇,想要帮对方收拾一下,结果也不想管了,折身出了柴房。 关于秦寡妇被强行“流产”的事情,很快就在朱家村传遍了,伴随着她水性扬花的名声,这个女人是彻底毁了。 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甚至觉得她还要村子里呆着,简直就是污了他们朱家村。 被流了产的秦寡妇,被里正、族长摸黑,让人送回了她自己家。 那个时候,她身上都还在滴血。 当她得知朱水牛的事情,是两个儿子说的,她气得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啪——” 她盯着朱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