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也让叶瑜然想起一件事情,原主最一开始对李氏好,其实不是因为李氏嘴甜,而是这个儿媳妇是打架“赢”来的,她是为了戳李氏她娘的心窝子,才特地对李氏好,想要将李氏哄过来,让李氏跟她娘闹翻…… 叶瑜然:“……” 原主最喜欢捅别人心窝子这事,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偷听别人说话说不对的,你忘记你之前怎么说老五家的了?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呃,前一句我听懂了,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啊,娘?”李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 叶瑜然说道:“后一句就是,自己立身不正,就没有资格说别人。你想以后老五家的拿这件事来堵你的嘴?” “不想。” “不想那你还那么多废话干嘛?别光耳朵听,心也要记住。”叶瑜然十分庆幸,还好她没有自言自语,或者跟别人说悄悄话的习惯,否则什么要命的东西让人“偷听”了去,还有她的好? 训了一顿饭,就放她走了,回屋休息。 刚进门,就看到朱八妹将什么东西套到了手腕上,叶瑜然顿时心累。 这一大家子,除了吃饭填饱肚子,个个都是事,先忙完一个,还有一个在等着她。 唉……真想不管这个朱八妹了,让她自己自作自灭,反正又不是她生的。 可是又一想,她毕竟“捡”了原主的身子,即使这具身子再不如意,但至少也是一个“活”着的。 “娘!” “不睡午觉?” “马上就睡,娘,你要不要睡?我帮你铺床。”朱八妹十分积极。 “嗯。”叶瑜然也没多说,任朱八妹在那里忙活。 朱八妹在翻铺床的时候,将她之前弄的一些彩色布条给弄掉了出来,她有些迟疑,赶紧一边捡起来,一边说道:“啊,我刚刚在学着打结绳,结果也不会什么花样,编得丑死了……” 她似乎觉得自己找的这个借口不错,还将手腕上的东西露了出来,给叶瑜然看。 “娘,你看我这个,编得丑死了,都没法见人。” “娘,你可别出去说,女儿还没学会呢。等我学会了,给娘也编一个好看的。” 其实朱八妹所说的打结绳就是另一种变相的打缨络。 缨络就是利用项圈或项链以及长命锁等之类的,重新用漂亮的绳结编制一下,让其显得更加漂亮。 叶瑜然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来,在她还是大少爷身边的丫环时,曾经就学过,通常是一个行金属项圈,然后在上面用结绳的方式挂上各种珍珠宝石玉饰,顿时普通的项圈就会变得珠光宝器起来。 除此之外,叶瑜然也记起自己在《红楼梦中》看过这个片段,就是贾宝玉硬缠着薛宝钗,硬要看她脖子上的金锁那回,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金灿灿的缨络。 朱八妹讲的“打结绳”便是这种的变种,因为农家人穷,金啊银啊都很少见,但是可以利用结绳原本就丰富的颜色,编制成一些小物件戴在身上。 若是其他人或许不会,但原主当过丫环,这种手艺必然也是有的,所以当年原主也是教过朱八妹的。 只是现在朱八妹用在了别的地方。 叶瑜然只是看了一眼用布条子缠上有去的手镯,就知道是怎么是回事了。 缠得那么粗糙,就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什么东西能够让朱八妹这么用心,自然是那个银手镯了。 她真的有些不忍心告诉朱八妹:“那是假的,度银的,也就哄哄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偏偏,朱八妹就是那个被“哄”的人。 叶瑜然一边在心里,骂了那个该死的,哄了朱八妹的男人,诅咒他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将朱八妹手里的布条子拿了过来:“这是上次买的剩的吧?” 这些布条子可不是普通的绵布,应该是之前原主为了哄朱八妹高兴,特地从镇上的布庄买的“添头”。 虽然朱家村很多女人都会自己做粗麻,但这种粗麻穿在身上并不舒服,只有干活的时候才会套在最外面,防止磨坏里面的细麻布。 细麻布十六文一尺,差一点的棉布二十六文,可是一个鸡蛋不过两文钱,可以想见,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这布有多贵了。 就算是这布头子,那也是能够卖的,用来做荷包、头花,都是不错的选择。 朱八妹手里的这包布头子,也花了一文钱,才买回来。 原主会舍得花这一文线,自然是为了教朱八妹认布匹,打绳结,为以后做准备。至于刺绣,原主不是不想教,关键是家里没钱,实在买不起刺绣用的东西,就光那绣线,想要买起了,都能做一身上好的衣服了。 “嗯。”朱八妹应了一声,其实她也有点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跟她娘正儿八经的撒谎,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叶瑜然拿着布条,细细打量着朱八妹的五官,发现朱八妹虽然年纪还小,但跟村里的那些女娃子相比,她被养得有些娇气,五官也完美的继承了原主的容貌,多少有些资色在里面。 也难怪她还小,就已经开始有人打朱八妹的主意了。 “娘,你怎么这样看我?”朱八妹心慌。 难道,娘看出来了? 不可能,她藏得那么严实,连里面的七哥都不知道,娘怎么会不知道? “突然发现,其实我们八妹长得还挺漂亮的。” 朱八妹脸一红:“娘,你怎么说这种话?” “我说这种话怎么了?娘说的是实话。”叶瑜然说道,“娘以前天天忙,都没好好陪你说说话,说是教你打结绳,也没好好教到哪里去。趁着现在休息,娘给你做几个漂亮的手绳,肯定比你手上的还要漂亮。” 叶瑜然当然不会什么复杂的结绳,但是当年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