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当时没想过‘一命还一命’?你觉得朱狗死了,你就觉得,你应该杀了朱七替你儿子报仇?你就没想过,你敢对朱七下手,我这个当娘的绝对不会放过你吗?”叶瑜然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满是杀气地说道,“敢动我儿子,我就敢跟你拼命,你敢吗?” 朱同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流涕:“大伯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呜……你饶过我这一回吧,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我见到朱七兄弟,我一定饶着道就走,肯定不会招惹他,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再招惹他了……” 他哪敢拼命了,他感觉他要敢说一个敢字,朱大娘就得扛着菜刀弄死他。 “还有,你记住,我儿子不傻,下回再让我听到谁喊我儿子朱大傻子,我就扛着菜刀上谁家去。”叶瑜然冷冷地扫过围观的众人。 大家被她凶巴巴的样子一下,也都缩了脖子。 平时他们看到的老虔婆,从来都是扯着人家婆娘,连挠带抓,撒泼带骂的,这回老虔婆肯定是“气疯了”,居然连骂都没骂一句,直接扛着菜刀就出来了。 他们到宁愿她撒泼,也不愿意她这么可怕的拿着菜刀出门,这是一言不合就要“拼命”啊。 弱的怕强的,强的怕柜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们都惜命得很,怕啊。 就在这时候,叶瑜然还招呼也不打一声,“碰”的一声,一菜刀跺到了朱同化家的大门上。 她也不说话,就是那么机械地拿着菜刀跺啊跺啊跺,杀气腾腾。 那“碰碰碰”的声音,就好像跺到了大家的心口上。 朱同化抱着头,根本不敢看,哭道:“大伯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刘氏、林氏两个,吓得缩了脖子,往后退一步。 朱四虎、朱五壮也有些被吓到了:大伯娘,不会疯了吧?! 所有人都在想:老虔婆,不会真的疯了吧?! 但没有人敢劝,就怕她发疯,到时候不把刀子对准门,而是对准人家的脖子那就完了。 一把菜刀硬是被叶瑜然给跺钝了,那道木门也被跺了一个大窟窿,被她用蛮力拆了大半。 这时,叶瑜然说道:“没事,这把菜刀不好使,下回我上镇上多打几把好使的,看谁的脖子比这个门板还要硬。” 包括朱同化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脖子后面冰凉冰凉的。 叶瑜然没有再看众人,“哐”的一声将菜刀扔进了朱同化这的院子,把朱同化跟他一直躲在屋里的门背后偷看的婆娘吓得尖叫:“啊……” 高音二重奏。 众人也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操作得一惊一乍,整个神经紧绷。 不想叶瑜然转了身,离开了朱同化家。 不过在离开前,她也留下一句话:“朱七的医药费,以后就由你朱同化全包了。” 院子里,朱同化喜及而泣:“包包包,我都包了。大伯娘,你慢走啊,我……我呆会儿就过来……” 他婆娘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没事了?我们没事了?” “不是没事了,还要付医药费。” 婆娘一个劲地掉眼泪:“没事,只要你人还活着就行。” 朱同化:“……” 刘氏、林氏、朱四虎、朱五壮一看叶瑜然走了,赶紧在后面跟上。 不过他们真的狠狠松了一口气,看到某人刚刚的样子,他们还真冲她不顾切的冲进去,杀了朱同化。 这一幕也给很多人留下了心理阴影,再一次论证了一件事情——朱老头家的婆娘不好惹。 叶瑜然回到赤脚大夫的院子时,朱老头已经听到消息,赶过来了。 他蹲在院子里一边哀声叹息,在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老七是个傻的,治个伤要花那么多钱,到底还要不要治呢? 说实话,朱老头挺犹豫的。 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这么大的儿子,只是为了一个傻儿子把一家拖累进去,是不是有点不值当? 他看到叶瑜然回来,赶紧站了起来:“老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去哪儿?” 似乎有些责怪,这种时候她怎么能不守在儿子身边呢? “讨医药费去了。”叶瑜然说道。 “讨着了?” 叶瑜然没理他,进了屋。 朱老头看到刘氏、林氏跟在后面进来了,又连忙问她俩:“你们娘是不是讨医药费去了?讨着了吗?” 林氏还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讨着了,朱同化认了,说他包了。” 刘氏点头。 与此同时,朱老头看到了更后面一点的朱四虎、朱五壮。 “你俩也在啊?” 朱四虎、朱五壮喊了一声:“大伯。” 屋子里,叶瑜然看到朱八妹正乖巧的用湿毛贴,给朱七擦拭身体,身上的脏衣服也明显是换过了的。 “娘!”朱八妹看到她,轻轻喊了一声。 “嗯!这回做得不错,辛苦你了。”叶瑜然深知什么时候该给别人一点“甜头”,总不能让别人的付出白费不是? 朱八妹听了,心里头确实好受了一些。 最近娘对她的意见很大,难得听到娘夸她一次。 赤脚大夫看她回一了,拿着一把药草就走了过来,说道:“药我已经熬上了,不过朱大娘,你们家老七这伤可能会有点麻烦。” “有生命危险吗?” “这到没有,就是磕了一个脑震荡,醒来后可能会头疼,需要养一段时间。这个‘养’,不是平时的养法,可能得吃一点好东西……”赤脚大夫没有具体说好东西是什么,只是指了指朱七后脑勺被敲到的地方,“还有这个地方,多少有些淤血,我不敢动。要是能够请好一点的大夫看看,扎个针什么的,可能会好得更快一些。” “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