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师肯指点迷津,不止这些,大师只管开口。” 狐狸紧盯着姜晚的脸,她还是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对于整箱的黄金眼底也没流露出多少波动。 姜晚:“你可知道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若他命数已定……” 周开成急忙打断她:“上两周他才来算的卦,是有福之相,张大仙还说他有官缘。” “人间的官是官,地府的鬼差也是官职,你指的是哪个官缘?” 周开成哐哐就是两个响头:“大师真没别的法子了吗?” 姜晚:“人在何处?” 周开成利索的爬起来叫人去开车:“西山第一医院。” * 姜晚抱着狐狸穿过挤满病人的走道。 白芋跟着后头扭曲着身子避开人。 整个走道都是家长朋友的哭声哀求声,心底祈求的声音一波又一波的传到姜晚的耳朵里。 几个护士巡房出来错身而过,揉着酸疼的肩膀往下一层去。 “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希望神明显灵,快点找到治疗方法。” “求各路神明显灵,救救我的孩子。” “佛祖保佑,我儿平安无事,病魔退散。” …… 姜晚怀里的狐狸挣脱了下,跳下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变回了人形。 池子时穿过人群走到姜晚的面前,将耳机塞入她的耳朵里。 动作熟练又温柔。 姜晚睫毛轻颤,心脏的声音跳动的有些大声,呼吸急促起来。 她努力平复着,不愿让这种莫名的情绪占据心头。 池子时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护着她隔开其他人往重症加强护理病房的方向去。 几人停在一间稍宽大的病房前,隔着玻璃望进去,里面躺着的人浑身上下都插着线,机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值越来越低,情况不是很乐观。 “那个就是我侄子,我没孩子,侄子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大师若能让我侄子避过此灾,我定有重谢。”周开成说着就要往下跪。 池子时伸手托住他,将他稳稳地带起。 主治医生正好从隔壁的病房出来,看见周开成来,拉着他说了下今天的情况。 末了又道:“他恶化的比前几个都严重,您做好心理准备。” 周开成宛若遭遇雷劈,脚下不稳的踉跄后退。 站在后头的白芋急急避让。 还是周开成的司机将他稳稳扶助,替他开口:“司医生,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们不差钱,您只管治。” 司烨然抱着板子,眼睛转向病床的病人,眉头紧皱,眼底是不住的迷茫:“他的情况和前面几个从川阳山回来的都不一样,这几周收治的死亡率……几乎百分百,就算在医院各种机能都显示没问题,回到家里没两天就……” 有护士在走道的尽头向他挥手,司烨然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奔向下一个病房。 姜晚看着走远的医生,眼神锁着他的肩膀,那里汇聚着极重的浊气,连带着他的后颈处也有。 被鬼缠身了。 池子时往她身前一挡,将她前面的光遮了个彻底。 白芋在一旁看的真切,殿下看别的帅哥,仙狐脸上就挂相了。 姜晚眼眸的光闪动着,半响,抬起手用指头戳了戳池子时。 池子时确认司烨然走没影了才让开。 紧接着姜晚猛的往他身上靠近,在他的耳垂处停顿。 呼气喷在他的脖颈间,声音低沉,带着蛊惑道:“小狐狸太吃味可不对哦。” 池子时的耳朵瞬间涨红,喉结滚动了下,手指握成拳,一步步往后退开,心底有些东西要抑制不住了。 她会下蛊吧,池子时想。 白芋看着就这么慌张落跑的池子时摇了摇头,这么不经撩拨,不适合当殿下的男人。 姜晚也没太在意,收回心神。 姜晚两指并拢在额间一点,再睁眼,里头躺着的那人的伤情一清二楚的倒印在她的眼里。 左侧手臂两道长十几厘米的伤口,尖锐的爪子所为,右侧手臂全是擦伤,胸口处十几道伤口,内脏错位,胸腔积水,几个器官都有衰竭症状。 姜晚的视线往后收,落在没有什么伤口的小腿上,有些愣住。 “凶兽。” 有巨毒的那种。 白芋凑上前去学她的样子扫视,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