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呈上:“应该的。” 程母还想推辞,却见是一套高端的护肤品,适合有点年纪的女性而不是少女,就知道确实是给自己的。 她想想,接过收下:“那就谢谢你了。” 程父别过脸。 程丹若:“原来不是我的。” “你当然有,手。”他说。 她伸出手。 谢玄英拉着她的手腕,背过身戴上礼物:“别偷看。” 程丹若趴在他肩头,已经看了:“手表啊?”等他戴好,迫不及待地抽回手。 粉红色表带,蓝色指针,水晶镜面,表盘周围镶嵌一圈圆钻,既是手表,又是珠宝。 她早就忘记了各大奢侈品牌,一时没认出来:“挺好看的,但为什么是表?” 以前拿过他一块西洋怀表,用了大半辈子,后来坏了。虽然西洋人又送了她一块更好的,可再也没有原来的喜爱。 然而,谢玄英回答:“考试要看时间。” 她:“……” 这人烦死了。 倒是程母眼光好,认出来了:“卡地亚的,很贵吧?” “还好,她是医生,不能戴累赘的首饰,手表就没关系了,什么都能搭。”谢玄英摩挲她的手背,仔细端详,“大小正好,喜欢吗?” 程丹若放在灯下晃了晃,碎钻很闪。 “还行。”她嘴巴不饶人,心里却很喜欢。 又一桩不期而同的巧合。 但愿余生,也能像从前恩爱,携手到老。 “希望能活八十岁。” 她吹灭蜡烛,诚心许愿。 - 程丹若在家住了两天,然后就收拾行李去北京了。 父母颇有微词:“这就跟他去了?” “是啊,就当休假。”程丹若道,“我让司徒帮我把课本寄过去,在那边复习几个月,明年身体好的话就回上海实习。” 谢玄英道:“不用,我会帮你联系协和的实习。” 她马上妥协:“那也行。”能进协和,干嘛要进别的呢。 程母担心:“你没在北方生活过,能不能习惯?” “我已经雇好阿姨了,无锡人,会做江浙菜。”谢玄英道,“再说北京有暖气。” 程丹若:“啊对,暖气,我要在那边过冬。” 上海的冬天真的冷死,又湿又冷,住宿舍堪称折磨,还不好开空调,干燥得人浑身难受。 程父不大高兴,可没有煞风景,只嘱咐:“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学校。但不要有压力,觉得委屈就回家,爸爸妈妈养你。” “嗯嗯。” 现在的她已经明白,能有退路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离开家,到上海做了笔录,留下电话,再赶晚上的飞机,睡一觉后,北京又在脚下了。 还是住楼房,停车的时候碰见徐家姐妹,她们俩也住这附近,方便上学。 徐卉卉跟屁虫似的,跟着他们进家门,汇报了大量崭新的八卦。比如老荀被赶出家门,流离失所,目前住在四哥家,两人天天在农庄溜达,年纪轻轻就想归隐田园。 结果谢玄英说:“这不挺好的,修身养性。” 程丹若:“……” 文人田园梦,百年不曾醒。 徐卉卉很快被赶走,留下她妈嘱咐要送来的东西。 时令的螃蟹、几箱月饼、地道的火腿、炖汤的中草药,看着像中秋节礼。 谢玄英把它们扔进储藏室,拆都懒得拆,出门吃饭。 还是私房菜馆,新鲜的食材,不炫技,做出来的菜家常而美味,堪称一绝。 程丹若暗暗松口气,她很怕吃到御厨后人做的菜。 宫廷菜容易让人胃疼。 吃过饭,回家休息。 楼上传来“蹬蹬蹬”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开趴。 程丹若抬头,感觉有人在她坟头蹦迪。 不习惯。 洗澡、睡觉、真睡觉。 第二天,谢玄英说去找朋友,放她在家调整作息。 程丹若点开电视剧,不知道谁家开始练琴。 她想了想,发微信给徐卉卉,她们俩昨天加了好友。 卉卉回得很快:[是哦,我们小区白天很热闹,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楼下拉大提琴的姐姐] 过了会儿,又来一条。 卉卉:[我问了下她,她说在为巡演做准备,最近可能有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