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的同班同学里,有不少都是深藏不露的某意大利“水产公司”成员(即彭格列),我无意间还跟他们结下了情谊,上至他们的十代目泽田纲吉,下至一平蓝波那样的储备兵马,都是我的朋友。 再加上我天赋异禀,从小体能就优于常人,射击精度高,游乐园打气球,能够把店主打到哭着求我不要继续了,泽田纲吉的家庭教师里包恩(Reborn)就一个劲的想忽悠我加入他们家族。 说实话,我当时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心动,毕竟哪个中二少年没有幻想过自己是某个暗黑组织的重要成员,拥有呼风唤雨的社会地位?但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倒不是我有多么正的三观,而是我发现他们拳头都能冒火,还能召唤出什么匣兵器(跟宝可梦似的玩意儿),而我不会!那我进去做什么,所有人都会超能力,就我不会我进去不就是凑数吗?可恶!! 尽管纲吉和里包恩都说我身上自有难能可贵的点,可我还是无法接受,总觉得他们是在安慰我。毕业后,我含泪离开他们,考取了东大,读了法学系。 我也不是多么的热爱法学和程序正义,只是这个戏听起来牛逼一点,可以填平我因为没有超能力而造成的心理创伤。 说起来彭格列绝大多数的成员都是男性,少数的女性成员也是姐姐辈(她们都超酷),我当时如果加入的话,可能会成为“fia公主”之类的存在吧(唉嘿嘿这个称呼够中二,我喜欢),跟黑衣组织这样的大型犯罪集团联姻,也不是不可能。 阿纲那么温柔,在知道我看上黑衣组织头号杀手之后,一定会先好言相劝一番,然后一脸头痛的去帮忙牵线吧。 我越想越远,盯着琴酒出神。 琴酒我看的不自在,将吃得只剩下鱼骨头和尾巴的烤鱼扔到一边就走了。他下了山,站在海边一动不动。他的背影原本应该又酷又飒,但因为背景太僵硬了,让他看起来像一尊不完美的“沙雕”(沙子堆的雕塑)。 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凑到了我身边,小声的问道:“凉子姐姐,你撒这种谎,是不是原本就别有居心啊?” 我被柯南的出现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问:“什么?!” “自称琴酒未婚妻这件事。”柯南小朋友眯起犀利的眼睛,“像姐姐这样能言善辩的人,编什么样的故事都是分分钟的吧,为什么有那么多故事脚本可以选择,非要选择最麻烦的一种?” “这……一时情急,一时嘴快,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他拿枪指着我呢。”我辩解道,不知为何我越说越心虚,于是习惯性的反问,将问题抛给对方,“这个故事脚本哪里麻烦了?我给自己安排这样的身份,只是为了更好的牵制他。” “想要牵制的话,也可以说自己是他的妹妹、死党或者救命恩人吧?”柯南满脸不信,“未婚妻的身份虽然能够牵制对方,但是一旦涉及到感情仍旧无法理智,会产生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也会让他这个原本就像野兽的家伙,更加不受控。” 完全被戳穿了。 其实在柯南说出这些话之前,连我自己也没意识到,我可能是故意编排这样的故事的。 当时情况确实很紧迫,所以我对故事脚本的筛选其实是无意识的,但无意识背后就是根深蒂固、深不可测的潜意识。 几乎所有下意识的行为,比如撒谎、口误、错读、错误的理解等等,都有其隐含的意义。口误容易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撒谎则是容易把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说出来。 可能我潜意识里,就是希望琴酒将我们的关系看得更复杂更亲密,而我却要勾三搭四,对他爱搭不理、冷热交替,这样我就可以报之前他推开我的仇了。 虽然琴酒恢复记忆之后,我就肯定要被当做叛徒去肃清了,他把我当做情人,也是就失去了意义,但他能把我当做情人,哪怕一瞬间,都能让我不再那么怨念。 我倒不是真的爱上了琴酒,只是不高兴我那般热烈的接近他,他却一次次推开我,实在是有伤自尊。 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所以我不自觉咧开嘴,笑了起来。折腾琴酒,就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