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妍妍脚下一滑,掉了下去,还好车乾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几个人刚松了一口气,车乾一个没站稳,跟着何妍妍一块掉到了下面。 “啊……” “噗通!” 万幸的是,车乾跟何妍妍两人掉落的下面有个水潭,这才保住了小命。 “哥,他俩不会出事吧”,丁灵问身边的男人。 魁梧的丁痕理智分析:“刚才有噗通的声音,他们俩应该掉水里了,下面有水池,我们找一下其他的路。” 山洞下面的水潭有些奇怪,池子里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浮游生物,车乾上学的时候在书上看到过这些,冒着蓝光的生物是夜光虫。 夜光虫这种生物只生活在海里,为什么会在山洞下面,车乾心里一万个疑问。 “好咸啊!”何妍妍掉下来的时候呛了两口水。 车乾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确实很闲,也就是说这水潭里面是海水。 通体幽蓝的夜光虫把这片水潭染成了蓝色,辉映着山洞下面的这个世界,整个空间散发着奇异的蓝光。 来不及多想,何妍妍率先游上了岸,车乾跟在后面。 上岸后,两人先是脱去了最外面的衣服,拧出大量的水,尴尬地对视一眼后,双双把头扭向另一边。 歇息没多久,何妍妍主动站起来寻找出口,车乾也从相反的方向开始找,两人最后绕了一大圈在同一处碰了面。 “你找到了没?” “没有,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何妍妍席地而坐,有点自暴自弃。 时间就这样的一点一点的过去,谁都没有想出办法。 疲惫的何妍妍坐在地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车乾说话:“我小时候的日子也很苦。” “嗯?” 跟那些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富二代不一样,何妍妍年少时过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何妍妍的母亲卢欣畅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何妍妍的父亲何立峰是建筑工人。一个在家里种地,一个进城当农民工。 在何妍妍的记忆之中,一年四季中只有冬季过年时才有何立峰的影子,其他季节仅有母亲一个人的陪伴。 即使是生长在这样环境之下,何妍妍也非常满意幸福。因为父亲常年在外打工,究其根本还是为了自己,年幼的她非常明白这一点。 这种婚姻方式孩子可以勉强接受,对于卢欣畅来说,却是无比煎熬,这样的生活方式不就是守活寡吗?。 在何妍妍某次暑假,卢欣畅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准备,下定决心要去城里见自己丈夫。 年幼的何妍妍自然也被带上一块进城,到了城里,卢欣畅四处打听才找到丈夫工作所在的工地。只因一个贫困的农村妇女确实买不起一部小灵通,就连坐车进城的票都只买了一张,跟售票员讨价还价了许久。身高早已超过半个成年人的何妍妍不得不曲着腿坐在妈妈身上,一路上默默地忍受着。 好不容易见到爸爸,原本以为父亲可以开心地给一个拥抱,但等待的却是大声的责怪。 “你们俩怎么突然来了,净会给我添乱,坐车一趟不需要花钱是吧。” 强忍痛苦一路,何妍妍没哭,一下车连腿都没有揉,何妍妍没哭,挺着快要抽筋的双腿又走了这么远来到工地,何妍妍也没哭,直到听到父亲的责备,何妍妍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文化程度不高的农村妇女大多都害怕自己男人,卢欣畅赶紧站在何妍妍身前:“是我要过来的,你要打要骂,对我一个人就行,别打妍妍。” 尽管何立峰结婚以来从来没动过手,但在卢欣畅的认知里,仿佛男人打女人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何立峰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这样,心早就软了下来。给她娘俩安顿好,然后继续去干活了:“你跟妍妍先待在这,晚点我领你们出去吃。” 晚上下班时间一到,农民工从工地上鱼贯而出,他们都有共同的目的地,那就是夜市摊里的大排档。 这一次是何妍妍第一次吃大排档,除了过年时,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根本停不下来。卢欣畅害怕太贵,就吃得很少,何立峰直接拿过来一大把串子:“好不容易来一趟,赶紧给我吃。” 得到丈夫的准许,卢欣畅不再顾忌,大口地吃了起来,眼角不自觉得流出泪,还笑着对旁人说:“这玩意儿真辣。” 周围的工友们看到了何立峰和卢欣畅的对话,当即调侃起来:“老何,小日子滋润啊!老婆孩子亲自来看你了,这晚上不得老婆孩子热炕头一下。” 工友们大多都是一些没结婚的单身汉,调侃中带着一丝羡慕嫉妒的味道,让卢欣畅有些不自在。 被调侃的何立峰笑着回应工友,回应中带着一些优越感。细心的他发现老婆的不自在,当即说了一句“不跟你们扯皮了,我陪会儿老婆孩子”,没有继续搭理那帮人。 晚上住宿的问题何立峰也要解决,总不能让卢欣畅母女跟自己一块睡宿舍,先不说那里条件简陋,人全是一群大老爷们,怎么能住的了。 思来想去,何立峰还是斥巨资找了家宾馆,开了一间房。何妍妍没有睡过如此软的床,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何妍妍看着父母都黑眼圈很重,但是很精神,尤其母亲更是容光焕发。何立峰把老婆孩子送上车:“城里开销大,你们先回去,下次来先通知我一下,找村里老李,他家有部电话,打这个号码”,说完递过来一张纸条。 听着何妍妍的讲述,车乾忍不住好奇心:“后来怎么样?” 往后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