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里下了毒。”东哥凑近她耳语,还一下捂住她的嘴:“呆会我们回去的时候,你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切不可被人看出,切记!” 她差点尖叫出声,幸亏嘴被东哥提前捂住。 “不要发出声音!”东哥唇角抽了抽,女人,就是麻烦。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东哥。这小孩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她来桃花庵半年了,觉得这里的姑子们都很好,庵主虽然话不多,很少和她们接触,可是,能收养弃婴的庵主,怎么可能是要杀人灭口的啊。 再说,她也没发现这桃花庵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除了每日要给孩子吃药膳和洗药浴。为何要灭她们的口呢? 见她似乎不相信,东哥脸色一沉,一个小孩子,语气却有种不容置喙的威压:“想活命,就听我的,没时间给你说其它。” 她被东哥说的话震惊得失了语言,但也不知为何,却本能选择了相信他。 大概是昨晚和他们短暂的相处,让她感受到这个孩子虽然小,却总给她一种少年老成甚至深不可测的感觉。而那春妹,虽然看起来单纯天真些,却不妨碍她也同样机灵。 东哥将一颗药丸塞给她,带着命令般:“吃了它,再给小咕咕也喂一颗。” 东哥指的是那个长了两个小小酒窝的小婴儿,昨晚,东哥和春妹见到小婴儿后,似乎就喜欢上了那孩子。 “可是,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逃走啊?”她有点想不通,如果真如他所说有人要杀人灭口,那赶紧逃跑才是硬道理啊,哪里还有又跑回去送死的道理? 东哥有些焦躁:“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跑?哪里跑?这尼姑庵里到处是护卫,没等你跑出大门,就被抓了。快点,拉粑粑的时间快用完了。” 她虽不懂到底发生了何事,却终究是成人,从东哥那严峻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事情似乎真的很紧迫,如果再耽误,一定会有严重的后果。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把药丸吞了下去,又偷偷溜到婴儿堂去给咕咕喂了药丸。这个时候,婴儿堂内并没有其它人,还算顺利。 随后就跟着东哥又回了膳堂,按照东哥说的装得若无其事,尽管吃东西,如果看到其它人倒下的时候,也要跟着假装昏倒。 她内心忐忑不安,还得拼命装着若无其事,连那期盼了好久的桃花饼吃在嘴里,都完全不知是啥味道。 果不其然,真如东哥所说,没过多久,果然大家都接二连三地趴在了饭桌上。 当她看到东哥和春妹也假装昏倒后,赶紧有样学样。因为东哥说了,他们因为吃得晚,要尽量等其他人倒得差不多了再倒。 她闭着眼,努力束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身旁似乎有人站了起来,挨个挨个地检查了一遍,没一会儿,膳堂外似乎响起了脚步声,随后有几个人走进来。 她听到庵主对那几人说:“一个不留,都给我烧了,把所有证据全部一把火烧掉。” …… 静尘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若不是这个小孩,自己今日真的就和其它人那样毒发身亡了。而且,死后,还会被黑心的庵主一把火给烧得灰都不剩,娘亲说过,如果死后不能入土为安,是不能再转世为人的。 听到静尘说的感谢话,东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哼,本来他才懒得管闲事,多救一个人就多一分风险。可昨晚他看到静尘不像其它姑子那样不耐烦,而是真的很有爱心地照顾他和春妹,还看到咕咕似乎很喜欢她。 因此,一念之间,他就决定顺手救下静尘姑姑。 哦,他和春妹一来,就认出咕咕了。那孙家的小孙子,曾经承黄捕头所托,让他娘亲帮忙照顾了一段时间,他和春妹都挺喜欢他的,后来被孙大娘接走后,春妹还伤心地哭了好久。 咕咕自然是必须救的。 春妹冷得直发抖,虽然害怕,但因为被东哥紧紧握住小手,一下就有了安全感。 她的哥哥,虽然嘴巴挺毒,可是真的好厉害的。 当时,她和哥哥一起假装昏倒后,那庵主就和所有护卫离开了膳堂,却把桃花庵放了一把火。 而他们在庵主离开后,确定没人时,就趁火小跑了出来,顺便把咕咕也抱了出来。却不巧差点撞上路过的护卫。情急之下,东哥就带他们顺势躲到了茅厕后方的水缸里,谁知道,那些人连茅厕也不放过,照样扔了火油。 没办法,东哥就拉着他们一起钻进了大水缸。几人用衣袖打湿捂住口鼻,虽然难受,倒还无性命之忧。 “哥哥,现在安全了吗?”春妹紧张地张望了下。 东哥刚想回答,不远处就传来了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