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埃斯特拉都没有什么空闲。那些已经写了个大概的论文需要继续打磨,把细节都完善好;周四刚刚交上了魔药课的论文,好不容易以为能轻松一点,但是又要开始写草药课的。除此之外,埃斯特拉还偷偷和德拉科一起练习混淆咒,想要在无聊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钻空子。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五,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天色阴沉潮湿的缘故,埃斯特拉总觉得昏昏沉沉,一整天除了上课的时间都恨不得靠在德拉科身上直接睡过去,晚饭的时候差点拿不住手里的叉子。 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新队长蒙太走到他们这里,通知德拉科明天星期六下午,要进行第一次魁地奇训练。 等到他走开,埃斯特拉索性放下叉子,反正她也没什么胃口。“我陪你去训练。”她含含糊糊地说,头一歪倒在德拉科肩膀上。 “你这是怎么了?”德拉科担忧地搂住她,“因为论文太多没睡觉吗?” “我不知道……从早上开始就是这样……今天不去图书馆了,我要直接回去睡觉。”埃斯特拉说道,自己都觉得颠三倒四。 晚饭后德拉科把她送回格兰芬多塔楼。“明天你就在宿舍休息,别出去吹风了,好吗?晚上你也没吃什么东西——你还有你妈妈给你做的曲奇饼干和蛋糕吗?多少吃一点再睡觉。”他仔仔细细地嘱咐,也不知道埃斯特拉听进去多少,“我明天训练结束来看你。” 埃斯特拉摇摇头。“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她踮起脚尖草率地亲了德拉科一下,“你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训练呢。” 第二天早上,埃斯特拉起床的时候觉得好些了。她正常去礼堂吃了早饭,还拉着德拉科先去图书馆一起写了斯普劳特教授布置的自株传粉灌木的论文。变形课还布置了非动物驱召咒的练习,他们打算放到德拉科的魁地奇训练之后。毕竟还有一天周末的时间,相比之下并不是那么迫切。 德拉科和埃斯特拉在图书馆待到午饭时间,一起回礼堂吃午饭。过了没多久,德拉科才刚吃完盘子里的一小块牛排,蒙太就催他一起去球场,身后跟着其他的魁地奇队员。 “这么早吗?”埃斯特拉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那我这就来,你慢慢吃。”德拉科擦擦嘴,按住了也想要起来的埃斯特拉,“潘西,你看着她,她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 “没问题。”潘西立刻从另一边的盘子里又拿了一块鸡肉派放进埃斯特拉的潘子里,“吃吧,埃拉,少看两眼你男朋友训练不会怎么样的。” 在她和布雷斯两个人的监督下,埃斯特拉被迫吃掉了一块鸡肉派、两片吐司和一小碟沙拉,还是在她强调自己真的已经吃不动了的情况下。她尝试变出了一个空篮子(看来她的非生物驱召咒不需要太多练习了),装了点三明治和热南瓜汁,提在手上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去到魁地奇球场。 球场阳光灿烂,然而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员却没有换衣服,只是坐在看台上。埃斯特拉和潘西、布雷斯一踏上看台,就听到德拉科在冷嘲热讽,“如果韦斯莱是格兰芬多的新守门员,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把奖杯拿出来吧。” “原来是他——昨晚我很早就回宿舍了,听到外面好多人在庆祝。”埃斯特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把篮子交给他。“给你的,再吃一点吧。” 不得不说,即便没有那些嘲讽,格兰芬多球队的训练也真的很糟糕了—— 几个队员轮流传球,由最后一个人向球门投去,但是罗恩却连一个球都没有接住。很难说他的脸还是头发红得更厉害。第三次的时候,他甚至直接把传出去的球砸在了队员脸上。 身边的斯莱特林球员爆发出哄笑。埃斯特拉同情地看了一眼球场上的人,想不出什么制止的话来;毕竟守门员漏球这件事可不是在地上的人能左右的。 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没精打采地走回更衣室。蒙太也站起身,招呼斯莱特林的球员们去换衣服。德拉科也站起来准备去训练了。 “说真的,我觉得你们以后根本不需要刻意嘲讽韦斯莱。”埃斯特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不需要什么特殊战术——我一个对魁地奇一窍不通的人,也得说,刚才真是我见过的最抽象的训练。” “但是找球手是不一样的。”德拉科无比认真地说,“就算韦斯莱放进十五个球,到了谁抓到金色飞贼都不影响胜负的局面,也得是我先抓到。” 斯莱特林球队训练的时候在场上飞来飞去。银绿相间的队服让德拉科的头发在阳光下更显眼了,一时间埃斯特拉很难说他淡金色的脑袋和小了几号的金色飞贼哪个更刺眼。真的不会有队伍的找球手把他的脑袋当金色飞贼吗? 早上吃过的东西在胃里开始消化,一阵冷风吹来,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晕晕沉沉,于是抱紧了双臂,下巴搁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