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教工和学生中间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护士长庞弗雷夫人手忙脚乱。她的提神剂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喝下这种药水的人,接连几个小时耳朵里会冒烟。为了避免傻乎乎的样子,埃斯特拉在校袍里套上了更厚的毛衣,不论去哪里都围着围巾。 糟糕的天气没有停下来过。在第二次沾满泥浆地返回城堡后,德拉科就坚决要求埃斯特拉不要再来看他的训练了。他在天上动起来还好,在下面一直坐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德拉科更加认真于魁地奇训练,不再执着于找哈利的麻烦。在解决了两个吃下了费力拔烟火的火蜥蜴之后,格兰芬多的态度也对埃斯特拉好了许多。 万圣节晚宴她悄悄坐在了斯莱特林长桌,太多的甜食让她十分疲惫。埃斯特拉靠在德拉科身上懒洋洋地听他和潘西争论洛哈特那些传奇经历究竟是不是真的,她送的领带夹在最显眼的地方闪闪发光。 宴会结束,学生们推推挤挤地从两端拥进过道。 当前面的人看见倒挂的洛丽丝夫人和墙上的血字时,热热闹闹、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埃斯特拉从德拉科的肩头看去,哈利、罗恩和赫敏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中间,学生们一下子安静了,纷纷挤上前来看这可怕的一幕。 在这片寂静中,她听见德拉科高声说话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格兰杰!”是德拉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挤到人群前面。 “德拉科。”埃斯特拉立刻拉住了他,把他带回人群里。这下她看到了墙上的另一行字,“密室被打开了”。 教授们很快就到了,疏散了所有学生。她还来不及道别,就不得不跟在格兰芬多的大部队后面回到了塔楼。 接连好几天,学生们都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费尔奇的表现使大家时时刻刻忘不了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他拼命用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 埃斯特拉写给父母的信得到了回复。她在魔药课结束本想和德拉科说说这件事,但是想想他肯定迫不及待把这件事说给他爸爸听,也就作罢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下午的魔法史课上,赫敏居然把手举了起来,声音清亮地打断了宾斯教授关于一二□□年国际巫师大会的话题,“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密室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话里有多少是可以考据的事实又有哪些是传说埃斯特拉不敢猜测,但是这节课过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一定会更差就是了——“说句实话,如果当初分院帽把我放进斯莱特林,我二话不说,直接就乘火车回家……”她听到罗恩·韦斯莱说道。这时已经下课了,学生们费力地穿过拥挤的走廊,准备把书包放下去吃午饭。 “这话和我爸爸说的一样,”午饭时分,埃斯特拉坐到了德拉科身边把菲利克斯的信拿给他看。“还是太久了,不是我们父母的年代。”他拿了一块蛋糕放到她盘子里,“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放心,就算你在格兰芬多,也没有比我们的血统更纯正的人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回事?”埃斯特拉纳闷地说,“以前如果波特卷进这种事里,你可是一刻不停要去讽刺他的。”她伸出手贴在德拉科额头上,“你是谁?你把德拉科怎么了?” 因为哈利·波特出现在第一现场,又不少人都觉得就是他石化了洛丽丝夫人,又在墙上写了字。德拉科居然没有揪住这件事不放。 餐桌上几个熟悉的朋友都笑起来。德拉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咳了一声,“波特怎么可能是继承人?等着,我要在魁地奇的时候把他从扫帚上撞下来。” - 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开始了。这个星期六是个闷热潮湿的天气,空气中隐隐响着雷声。 埃斯特拉等到人都去了看台上,钻进了斯莱特林更衣室。但是她立刻后悔了,因为他们的队长已经讲完了话,七个人排好队准备出去。这些队员都人高马大,看着她的领带,神色微妙,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给她一个恶咒。 “我是来祝你好运的。”她飞速地说,拥抱了一下德拉科就冲了出去。 斯莱特林队的超级扫帚发挥了作用,拿到了六十比零的领先。然而游走球似乎发了疯,竭尽全力想把哈利从空中撞下来。格兰芬多叫了暂停,然而等到他们回来,雨下得更大了。 潘西忧心忡忡。“这样的天气,什么时候能结束?” 布雷斯摇摇头。“也许是好事。这样的天气里找金色飞贼只会越来越难,如果在那之前斯莱特林能直接突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