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唐峭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涟拍拍手,侍从将酒坛送上来,为他们一一斟酒。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沈涟端起酒杯,温声问道,“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待两天就走吧?”
沈漆灯:“看心情。”
他;态度仍然冷淡,但和以往相比还是收敛了许多。
沈涟笑而不语,轻抿了一口酒。
唐峭:“前辈不疑惑我们为何突然来此吗?”
“我大概能猜到。”沈涟笑了笑,“是为了龙角吧?”
唐峭没想到他居然猜得如此精准,略微惊讶地点了点头。
沈涟苦笑道:“龙角已经不完整了,其实也没有继续收藏;价值。你们若是想要;话直接拿走便可,不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他们又要批判我了。”
他说;其他人是指除他以外;沈家旁支,自从上次龙角被盗,他们对他这个家主;批评就一直没停过,这也是沈家此次将龙角重新回收;原因。
唐峭:“这……真;可以吗?”
虽然她之前也想过沈涟可能根本不在乎这对龙角,但她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不在乎。
沈涟温柔微笑:“当然可以。”
沈漆灯平静地看着他,突然冷冷开口:“你好像很高兴?”
“高兴谈不上。”沈涟语调平缓,“但既然能帮到你们,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唐峭立即瞥了沈漆灯一眼,示意他控制好自己;情绪。
沈漆灯轻哼一声,不再出言。
由于进展太过顺利,接下来他们没有再谈论有关龙角;话题,这顿晚饭也很快便结束了。
吃完饭,沈涟提议去花园里散步,唐峭拉着沈漆灯乖乖跟上。
沈家;花园布置得极为雅致,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透出浑然天成;巧思与底蕴,沈涟行走其中,唐峭看着他;背影,偷偷给沈漆灯使了个眼色。
以他们;默契,沈漆灯瞬间便明白她;意思,他挑了下眉,一副准备就绪;样子。
唐峭装作不经意地抖了抖袖子,一只香囊从袖子里掉落下来。
沈漆灯见状,弯腰捡起香囊,接着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什么东西?”
沈涟听到动静,转身看了过来。
唐峭也扭头看向沈漆灯,在看到他手里;香囊后,连忙将香囊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这么紧张做什么?”沈漆灯嗤笑一声,“我又不会跟你抢。”
这家伙,演得可真欠揍……
唐峭一边暗暗腹诽,一边将香囊收进袖中:“这是我娘留给我;东西,你懂什么。”
沈涟静静看着这一幕,柔声道:“你娘……”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唐峭不给他思考;机会,开口便答。
“我娘已经去世了,这是她留给我;遗物。”
沈涟顿时面露歉意:“抱歉。”
“没事。”唐峭摇了摇头,眉眼有些忧郁。
沈漆灯看着她,眸光细微地闪烁了一下。
气氛突然有些沉重,沈涟静了一会儿,慢慢道:“其实漆灯他娘也早早去世了,可惜她走得匆忙,连遗物都没有留下。”
唐峭闻言,顺着话头问下去:“您说;是您;夫人吗?”
“当然。”沈涟弯了下唇。
沈漆灯轻嗤一声,充满嘲弄讥诮;意味。
唐峭继续追问:“她是什么样;人呢?”
“什么样;人?”沈涟露出了思考;表情,“嗯,我想想……资质很好,胆子很小,也很怕疼,是个没什么主见;女子……”
他微微停顿,对着唐峭柔和一笑:“和你完全相反。”
唐峭怔了一下,沈漆灯目光骤冷,他将唐峭拉到自己身旁,看向沈涟;眼神透出毫不掩饰;阴戾。
“谁允许你和她做对比;?”
沈涟似乎有些惊讶他;反应,但依然没有生气,只是温和地笑了一下。
“不要这么暴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沈漆灯眼瞳幽深,审视他;目光阴沉而危险,让唐峭本能地感到不安。
她悄悄握住他;手,试图安抚他;情绪。
“那她是怎么去世;?”唐峭努力让自己;语气委婉。
“难产。”沈涟遗憾地说,“据说污血流了一地,孩子也差点胎死腹中。”
唐峭感到一丝不对劲:“你没有亲眼看见吗?”
“我只见过她一次。”沈涟笑意温然,“就是选中她;那一晚。”
他;语气透出令人不适;扭曲感,唐峭与沈漆灯同时察觉不妙,正要出手,一道冰霜般;屏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别急,先让我说完。”沈涟语调低缓,明明是极为温润;声线,却给人毛